总管事郝大成特意到嘉禧居院中来道谢:“众兄弟托来给夫人磕头,夫人待咱们下人厚道,咱们心里都念着呢,以后定然加倍用心办差。”
过年前后差事,最是油水丰厚,前段日子,单银丝细炭笔,采买处就购置上百斤,明兰早早留心耳目,果然不负众望逮住几只硕鼠,或有贪好处,或有收回扣,其中手笔最大有两个,个私自昧下许多公中货物,另个则指定几家店铺购买,什次货都敢进来,银子更是顶天虚报。
这两个管事父祖俱是顾氏经年世仆,底气足,派头大,稍有慢待,就嚷嚷着要去‘哭太爷’。明兰张许久网,等就是他们。屠二爷牛刀小试,两三下查个底掉,明兰挥挥手,笑容可掬吩咐去拿人。
趴在炕上小肉团子还以为发生什好事,大眼睁亮晶晶,小桃很怜悯搂搂团子,他还不解他亲爱娘;当年明兰蹲在池塘边,笑眯眯等着肥鱼上钩,活脱也是这幅模样。当然,那鱼还是被吃掉,熬汤,红烧,酥炸……
先直接问供,前头那家很快认错,服罪态
大,那些为孩子,早早开始戒烟戒酒,努力锻炼储蓄爸爸们,也很不起呢。
“你别钻牛角尖,外头怎圆滑世故,都别放在心上。”顾廷烨抚摸着小肉团子柔软胎发,抬头看着明兰,定定道,“只要咱们家人在起,心在处,就比什都强。”
家人。
明兰眼眶发热,低下头,轻轻嗯声。
……
揣度BOSS心思几乎已成明兰习惯,可最近她有些吃不准顾廷烨。
她温驯柔顺,他不见得如何高兴;她闹脾气,他也不怎生气。好几次,她明明言行无可指摘,面面俱到,他却脸她欠他二吊钱不还似臭脸;有几次她近似无理取闹使小性子,他反会很耐心,很体贴开导她,哄她开心。
真怪,以前这男人明明是很欣赏她深明大义呀。难道他改口味,不再喜欢贤良淑德型,开始嗜好刁蛮重口味?明兰顿时感到,与时俱进重要性。
时日飞快,眼见日赛日发冷,屋里烧起地龙,丹橘叫人搬出库房里各色熏炉暖笼,件件打磨锃亮,搬进屋内,又亲自擦拭明兰爱用珐琅五彩小手炉和白玉手炉。
针线上做好府里新冬衣,仆妇杂役俱是件厚棉冬袄,件细棉薄袄,另两条厚棉袄裤,众人摸到那喷香松软棉花和布面,即知这是上好料子,造价怕是要抵过寻常冬衣两三件。外院管家,内宅管事媳妇,俱定做身京城名店祥云斋里外缎袍;伺候主子丫鬟,包括伶仃阁里那位,按着各自等分,另有鲜亮簇新绸缎袄子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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