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国舅府，走到半道正遇上来接她
顾廷烨，夫妻俩坐在马车里，明兰抢先道：“无人欺负
，侯爷放心罢。”
顾廷烨见她神色郁郁，微皱眉道：“怎
？”
那两位小妾，固然下场迥异，但反过来说，何尝不能说，前头那小妾待驸马是真心，不容旁人分去半点，后头那小妾却是假意，为着自己安全，宁可叫心上之人去亲近公主。
愚蠢和聪明，真心与假意，有时候，真很难分辨。
明兰沉默
会，才道：“没什
驸马冷落，如此几年，其中个妾室愈发恃宠生骄，霸着驸马步不许离开，公主稍想召见驸马，她便作出种种把戏，要死要活。仗着驸马纵容，小妾得意嚣张，那公主却寂寥病弱。另位小妾恰恰相反，不论驸马如何宠爱，始终不敢逾越步，恭顺服侍公主，又常劝着驸马去见公主。两位小妾有时见面，前头那个风光无限，前呼后拥，便嘲笑后头那个蠢钝不堪。”
小邹氏听发怔，明兰缓口气，继续叙述：“后来，前头那位公主不堪伤心，郁郁而终。公主乳母藉着进宫谢恩当口，把概缘由吐个干净。皇帝番盘查后，震怒不已，遂把驸马家革爵，驸马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返还，而那小妾……”
明兰看看小邹氏微微发白脸色，“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她所生儿女，也尽皆贬为宫奴，任人践踏欺辱。”
“那，还有位呢？”明兰讲故事技术不错，小邹氏忍不住追问。
“另位是个有福，公主感她柔心可亲，虽与驸马不睦，却待她如姐妹，待她所生之子如亲子；后来她儿子读书小成，公主亲去求皇帝恩荫。再后来，公主和驸马都过世，几个儿女待生母至孝，那位妾室享尽人间福贵，活到八十多岁才寿终正寝。”
故事讲完，小邹氏死死咬着唇：“她张家虽显赫，却也算不上公主罢。况且还有皇后，还有青萍姐姐（小沈氏），不怕……”
明兰叹口气：“青萍每每与说起你姐姐，常是满眼泪水，哽咽不能言语，是以今日才多这些话。如今，只盼张家姐姐能顺当生下孩儿，否则，张家若非要交代，谁来做这出气呢？……自不会是国舅爷。”更加不会是皇后和小沈氏。
小邹氏脸色转几转，冷冷笑几声：“看来姐姐是站在张家那头，也是，英国公府势大，谁人不忌惮。可也不是那等子贱妾，任人揉搓，是有诰命在身！”
明兰静静看她好会儿，才道：“青萍说，你身子直没好利索，还是该紧着早些调理，否则久，落病便不好治。还有，别擦这多粉，对身子不好。”
小邹氏愣在那里，嘴唇动几动，终究什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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