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
。”郑大夫人摸摸她
头，转而对明兰笑道：“叫你看笑话。”
明兰连连摆手说不会，心里却想到那个苍白虚弱女子，唉，若非造化弄人，此刻依偎在宽厚长嫂怀里，安心养胎应该是张氏。
回到府里，见顾廷烨已回屋，坐在藤椅上逗小胖子玩耍，明兰换过衣裳，倚过去坐着，才慢慢说起今日之事。顾廷烨听，不甚赞成摇摇头，道：“闹这
出，老公爷也病倒，今日未来早朝。”
英国公本就岁数不小，为博得新皇帝信重，加倍卖力。
那张氏是英国公夫妇老来女，素来宠爱厉害，留到十七八岁还挑不下女婿，嫁与沈从兴实属无奈，昨日老国公从西郊大营快马上百里赶回来，脚踏进女儿院子，又听见那凄厉嗓子，加上连日辛劳，回去就病倒。
“…邹家…竟敢这般诓骗
们！”
明兰安慰拍拍她手：“你也是惦记着前头那位嫂嫂，才会这般厚待邹家，怨不得你。”
小沈氏呆半响，脸上神色变好几霎，忽然扑到床头失声痛哭，明兰吓跳，忙问为何，她才抽泣着说。
“…，不是因前头嫂嫂才厌恶如今嫂嫂！故意待邹姨娘好，是因为…在们来京城之前，张家已和郑家在议亲，因先皇过世才耽搁。相…相公原本要娶那张氏！”
小沈氏哭脸上通红，似乎无限羞惭，“…过门之后，公婆兄嫂都是再好不过人，相公待又是……每每想到嫂嫂过不好，便觉得如同做贼般，心里膈应厉害……”
“皇上遣太医去看，说是老人家多日操劳，又骤闻噩耗，是以血不归经，伤本里。”
顾廷烨把儿子放在腿上颠来颠去，小肉团子乐得咯咯直笑，张着两条胖乎乎胳膊去圈父亲脖子，明兰举帕子抹去儿子脑门上细汗。
“皇上下朝就去皇后寝宫，不过两个时辰，宫里就给国舅府下懿旨，褫夺那邹姨娘敕封，还被两个宫里嬷嬷掌嘴五十，勒令
明兰张大嘴，脑中混乱半响：“你个没良心，既然如此，你更该待她好才对呀！”
“知错，知错呀！以后定好好待她……再不使气……”
小沈氏哭说不出话来，扑在明兰胳膊上不断抽泣；明兰无奈，拍着她背安慰半天，小沈氏才渐渐缓过来。
郑大夫人走进来，后头跟着两个端着汤碗婆子，将碗盏放下后将人屏退，她坐到小沈氏床边，柔声道：“你这孩子，叫你别打听，你非要问个明白。如今既都知道，以后可不许再牵肠挂肚……还哭，真是个孩子……”
小沈氏依在郑大夫人怀里，轻声道：“让嫂嫂操心，会好好保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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