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那时整个京城都等着储君,偏左等右等,八王爷过好几个月才到,当时自己还腹诽过几句古代交通落后,没想竟有这许多波折。
难怪皇帝这信重他们几个,这种拿血肉性命换来忠诚度,果然不是京城权贵哭场或表白段忠心能抵过。
这些根深叶茂权爵世家都水深很,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谁知道骨子里头是什;而顾廷烨他们几个却是真正把身家性命都押在皇帝身上。什叫心腹?昔日楚霸王项羽横扫天下,最信任还是他江东子弟。李自成几降几反,最核心就是最初起事之众,只要这帮老兄弟在,他投降几次失败几次,都能东山再起(这帮人后来大多坑在片石)。
难怪老耿再怎出错,顾廷烨每天打家务官司,沈从兴天到晚犯浑,皇帝还是要用
皇上藩地远在蜀边,与京城相隔何止迢迢,你们得消息倒快,如此看来,当今也是早有雄心。”
顾廷烨看她眼,“那消息是送去,水路快些。”
明兰不料,‘啊’声。
“消息传到,王府几位幕僚便说,六王爷被贬斥,五王爷残,bao,素来不得先帝喜爱,排序之前皇子俱已亡故,这天子宝座怕是要轮到圣上。可公孙先生却说,如今局势未明,先帝属意尚不得知。藩王无诏不得离藩地,若有异动,叫有心人挑拨,好事也成坏事。们兄弟几个也不敢闲着,或戒备,或整军,人人如拉满弓弦,只等京城消息。”
明兰问道:“那……侯爷彼时,在做甚?”
明兰艰难咽下口水,“那是……以前跟着你?是漕帮。”怪不得这两年账房里陆续向几户人家支出银钱,都是车三娘使人来取。
顾廷烨面露惨色,点点头——那几个都是跟他许多年好兄弟。
“待先帝召见入京旨意到蜀边时,果然不轨之徒四下蠢动,刘正杰三天便擒杀四五拨刺客,段家兄弟护着皇后和几位小皇子,半座王府血流成河。可彼时,皇上早在路上。与沈兄兵分两路,明暗。他做十几年王府侍卫统领,知道他不在少数,便领着兵马侍卫走明路;而与老耿护着皇上暗中绕开官道,另走路。”
他紧拧着眉心,似是想起那段惊心动魄岁月,“沈兄那路,不知碰上多少次劫杀,明着是盗匪,其实就是勾结谋逆卫所军队。沈兄几乎送掉性命,钟兄弟没二弟和个侄儿。快到直隶地界时,们这路也遮掩不住,老耿拼死殿后,条胳膊条腿差点就残,还赔上耿夫人两个兄弟性命。护着皇上杀出条血路,直到看见城门,九门提督领兵出城来接,才算平安。”
明兰听得心惊肉跳,掌心片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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