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平级,京官也比外官高出半等,最早王舅父比盛紘官级高,盛紘进京时两人打平,此时盛紘已比王舅父官品高出半级,加上他是京官,就更高。
想及官途,王舅父不禁黯然,王老夫人望眼儿子,歉疚低头叹气。
“不单舅父,还有佑表弟。元儿表妹之事,也听说。”长柏更进步,“虽说大堂嫂文氏也是数年才得娠,可也因有旁子息。而外祖父脉单传,拖耗至今,外祖母已十分对得住姨母。”
对得住女儿,就是对不住王家,王老夫人想起亡夫,心头阵阵发虚。
“佑表弟年岁渐长,外祖母也该替王家多打算打算。”长柏轻悠劝着,“可只要姨母在,王家就得继续替她犯难。今儿杀人,明儿下毒,何时才是个头?难道外祖母为护着作恶多端女儿,就不管舅父,佑表弟,还有几位表姐?他们难道不是外祖母骨肉?”
,不曾得到父母慈爱,姨母可没半分心疼之意。”
王老夫人张张嘴,驳不出理由。
“此回之事,姨母全然不顾亲妹子安危,甚至存心陷害。”长柏面露愤然,“外祖母口口声声血脉骨肉,可姨母焉有半分念及娘也是她骨肉至亲?!”
王舅父摇头道:“大妹确是过分。这回连都觉着心寒。”
王老夫人看看儿子,再看看外孙,虚弱道:“那也不必重罚至此呀!那慎戒司……实在不能去呀。”
王老夫人越想越心虚。
亡夫才能卓绝,功勋彪炳,灵位被抬至名臣阁,名动天下;儿子资质中等,虽不能青出于蓝,但还能守成,这些祖荫尚可庇护孙儿王佑,可孙儿之后呢?
眼看盛家兴旺之势逐渐明朗,子孙繁茂,各个读书科举,所联姻亲也大多清贵有势,相比之下
长柏道:“小时来外祖家顽,有回和佑表弟爬树摘山楂,辛苦半日才摘小半篓。外祖父却要们将其中半捡出来丢。怎也舍不得,外祖父却教导俩‘倘不将烂果子丢弃,那些剩余完好,也保不住——为人处世,也是这个道理’;这句话,记到如今。”
提起过世老伴,王老夫人肃容,艰难道:“你意思是……”
长柏道:“姨母早就是个烂果子,只会牵连家人。”
王老夫人怒道:“你怎可如此说长辈?!”
“这些年来,舅舅不断替姨母收拾烂摊子。不论外祖母如可苦心教导,姨母依旧行素,刻薄庶出儿女,虐待妾室通房,在内宅动辄打骂动刑,草菅人命……这回已不是姨母头回下毒罢!”长柏看向王舅父,“为着替姨母善后,舅舅多少次豁出脸面去求人,走路子,使银子,做多少不该之事,依舅舅资历,早该调任京官,可这十几年始终在外任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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