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三娘皱皱眉,道:“瞧若眉妹子,肚子着实太大些,没准有两个呢。”随即苦笑,“当年怀就是俩丫头,可惜只留住个。”
明兰大吃惊,连忙发帖子请林太医举荐那位成太医来瞧,自己到屏风后瞧着,若眉五个月身孕,肚皮倒有六七个月大,不禁有些心慌。
成太医把半天脉,出来摇头道:“委实只有个。”擦把汗,自己常来宁远侯府请平安脉,若连这个都没瞧出来,岂不糟糕。
再仔仔细细查问番,最后确定:“依老夫看来,实在非是双生。”为怕意外,又加上句,“不如再请旁大夫来瞧瞧,稳妥些。”
明兰确不大放心,于是又陆续请几位产科有名望大夫,谁知都说若眉怀并非双生子,只是进补太过,致使胎儿大快些。
高路远,耳根清净。”
明兰笑道:“那可谢过姐姐,多亏你,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呢。”
车三娘嗔笑道:“你也是心肠忒好,这个东西,你还费心巴脑替她想前程。”
“姐姐也瞧见,她既不甘清贫,又有些来历,留在自家总是不放心。”明兰叹道,“可真要随意把人卖到哪处去,又不落忍。唉,顺手事,只是劳烦姐姐到处打听。”
车三娘笑道:“劳烦什!她生不赖,人也体面,还是个黄花闺女,找个肯收做姨娘,半点不难。再说,吃咱们这碗饭,人头不熟,人面不广,那哪儿成呀。”
足足忙活几天,居然得出这个结论,明兰真气不打处来,翻开公孙小院账簿和库房支出,赫然发现若眉这几月进补珍贵食材,几乎够她生两个用!
当下便叫崔妈妈去与若眉说,有多少孕妇难产死产,都是胎儿过大缘故上。
若眉素知崔妈妈诚实,断不会胡言,立刻被吓面色苍白,翠微瞧吓过,赶紧好言相劝,抚慰半天才哄
明兰心里感动,真心道:“石家大哥随军送粮去,委屈姐姐这阵子住府里,若有不足之处,姐姐千万别跟客气。”
车三娘仰头大笑,直露出两边臼齿:“夫人说哪门子笑话呢。是渔村里大,那会儿铺是稻草,哪怕现下享几天福,又何曾住过这好屋子。”
明兰放心微笑。早先她还怕车三娘不惯侯府啰嗦规矩,拘束她,没想人家能说会道,满肚子趣事笑料,极有结交能耐,不过几日功夫,邵氏已跟她熟络什似,连自诩清高若眉也乐意找她说话,倒解些许公孙老头远行郁郁。
两人说笑会儿,车三娘迟疑下,终于道:“夫人,有件事瞧在眼里,不知该不该跟你说。这…也不好断定…”
明兰奇道:“姐姐只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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