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苍蝇般急半天,她忽想起什,低声道:“你说……你二婶,是不是装病?”
娴姐儿静静听着,放下手中玉管青鬃小笔,“是不是装,有什打紧。二婶意思清楚很,她不想见太夫人,连照面都不愿意打,还要娘去出这个面。”
邵氏急都快哭出来,捂着帕子发急:“你你你……这可怎是好……”
娴姐儿道:“娘跟太夫人去说就是。”
邵氏把扯下捂在脸上帕子,拍在桌上,怒道:“死丫头,读两天书。浑说些什呢?!那是太夫人!……哪里敢放肆!”
敢拦路!”
邵氏听这话,微微惊奇,记忆中太夫人从来都是温文和气,举重若轻,虽在府中说不二,权柄极重,却从不疾言厉色——怎今日这般凶神恶煞,火烧火燎?
她缩在旁,偷眼去看,只见太夫人穿着首饰如往日端丽高贵,只是气色不好,面片发黄,身子明显消瘦许多,神情中更是说不出焦躁。
廖勇家不慌不忙,恭敬道:“侯爷出门前定下规矩,没夫人点头。任他是谁,都不能随意往里闯。”她挑眼看下太夫人,又笑笑补上句,“夫人身子重呢,出事就不好。”
太夫人气趔趄,指着廖勇家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跺脚,转身朝邵氏,厉声道:“好!你们这儿如今是金銮殿,闯不得,怕冲撞里头那天仙!你这就进去跟她说,有事要商量,要她出来,要进去!不然,这就不走!”
“娘你怕什?”娴姐儿抽出自己帕子
邵氏这辈子都没跟太夫人顶过嘴,哪敢不从,闻言后转身就走,路冲忙奔至嘉禧居里屋,顾不得喘气,赶紧将太夫人话与明兰说,谁知明兰怕梨花带雨,哭叫道:“有什可见?!难不成还叫她放把火,烧死才好!”
邵氏哑口无言。没劝上两句,又叫崔妈妈使婆子推出去,听身边丫鬟连身催促自己去前头打法太夫人,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边是娇贵不得惊动弟媳,边是威严素著婆母,两边都得罪不起,两边都应付不,邵氏宛如热锅上蚂蚁,进退维谷。
站在原地愣半响,邵氏还是想不出如何是好,茫茫然溜回自己院落,走进里屋。
娴姐儿正伏在炕几上写字,见母亲失魂落魄进来,问道:“娘,怎?不是说太夫人来,你怎回来。太夫人要见?早换好衣服,这就能去。”
邵氏听这镇定语气,好似忽然找着主心骨,抓着女儿小手顿急诉,好容易才将适才之事说个七七八八,她着急道:“儿,娘怎摊上这事儿?!这好好,跟什相干,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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