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娘家姓董,当年天下大乱之时董家也跑跑死死,只有程母幼弟家熬到程始发迹。至此董家便依附程家过活。
可惜萧夫人指缝严实,落到程老夫人手中尚且不丰何况漏给董家,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为着让董家多多沾光,‘机智’老夫人就叫程始给董舅父谋差事,可惜董舅父既不会读书商贾又嫌农事繁累收益慢,在外头屡屡碰壁。
最后于两三年前,老夫人听闻前方战事渐缓和,便逼着程始给董舅父在军中谋得职务,想着有自家外甥照看,总不会再受人欺侮,萧夫人也再无借口。
果然这两年董舅父腰也直背也挺挣
来要去迎程母,萧夫人却不慌不忙帮丈夫理下衣带,还不忘记朝俞采玲吩咐句:“别愣着,赶紧饮下药汤。”
夫妻俩正要出门,却低估程母行动力,走在前头青苁还不及掀开门帘便被股大力猛冲回来,只见程母犹如头中箭野猪头拱进来,险些将门帘都扯下来。
这次她身后没有摆那长串仆妇排场,只领着葛氏及另两个俞采玲不认识妇人,当头个与程母岁数相当,相貌粗糙程度也相当,鼻涕眼泪糊成团;另个却生得俏丽精明,看着三十多岁,就是粉涂得略厚些,也在啼哭。
程母形状十分狼狈,华丽衣裳扯得襟口都散,粗如烧火棍大金簪也不带,风火轮般大金耳坠子只剩个,眼泪鼻涕挂在脸上,嘴里还不停:“……你可要救救你舅父呀…这要人命啦…”
她见程始扑上去就是顿撕心裂肺呼号,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母两只酒钵大拳头擂在自己雄壮丰满胸膛上,发出令人惊惧沉声,同时还不忘抽出手来捶捶儿子,发出咚咚闷声,饶程始身板健壮也被捶得踉跄数步。
萧夫人看得嘴角直抽,心道可惜君姑投错胎,若生成个男儿身定是员勇将;边小心避开些,免得飞来横拳错伤良民。谁知扭头,正看见自家女儿与自己模样动作挪着避到角落,还扭头与阿苎说句什,混乱间只听见‘…大母该去当将军…’数语,话没说完,小女孩就被阿苎硬塞到身后躲藏起来。
萧夫人愣。
阿苎瞧情形混乱,本想把俞采玲扯出屋子,可俞采玲此刻如何肯走,正兴奋不要不要。
阿苎扯不动,见女孩紧紧捧着药碗缩在角落,小小身子还有些颤,就理解成小女孩被吓坏发抖,想着如今眼看病愈可不好出去吹风,何况夫人也没发话,何况况丢人是程母,阿苎也是不痛不痒。
阿苎还在转思路之时,俞采玲已经从程母嚎叫中听出端倪,顺便结合适才阿苎说散碎过往,将前因后果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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