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咏至孝,虽依然隐隐觉得不妥,却不好多问,只是心中更加怜惜幼妹童年坎坷,不能如寻常官宦人家女公子般受到应有教养。
想半天,他将自己用多年那张麒麟四首紫檀漆纹书案收拾出来——这还是他十岁那年读书小
班底才算完整。
这里和少商来那个时代刚好相反,那时代物质空前丰富,可人力日趋昂贵,普通中产之家也只适合负担个保姆顶多加个钟点工而已,可这里……看着眼前将近二十个‘服侍’自己员工,少商时也不知该如何想法,迷茫中迎来她在这个时代第个正旦。
正旦这日,天还没亮程始就和程止去参加大朝会,回来时两兄弟都冻脸色发紫,原来只有两千石及以上公卿大夫才能入殿朝贺,像程始这样才千石只能站在殿阶上,至于程止这样才几百石更只能站到中庭遥贺——把程母心疼险些想叫幼子辞官。
程始故意说笑来安慰女眷们:“亏得们兄弟官秩低,朝贺完就打发,万兄这会儿还等着赐皇上食酒呢。”又转头对桑氏道,“看见你兄长。听说陛下采纳皇甫先生谏言,以后要在每年正旦朝贺百僚毕会之后召人讲论经学。看子怀兄领着帮儒生呢,也不知他回白鹿山之前有没有空来家里聚。”
“皇甫仪?他,他不是还在……”程止反应过来,不等他往下说,桑氏赶紧拧他把,笑着对程始道,“自是要来。本想叫兄长住到家里来,谁知陛下不肯放人,股脑都箍到论经台去。”边瞪丈夫眼,程止只好讪讪闭嘴。
这时,萧夫人招呼大家进去开始正旦仪式。
古代正旦更多是种仪式性活动,敬告神灵求保佑,祭奠祖先继续求保佑,然后就是看看驱傩舞,听听外面锣鼓响亮在驱赶邪秽,再宰些牲口来搞搞迷信活动,最后自然是必不可免家庭盛宴。程家众人不分男女,按老少而置座,依次向程母敬献椒柏酒,然后齐举觞向老妇祝贺长寿康健。
程家三兄弟想到不久后就又要手足分离,各奔前程,便聚到程母席前你来往敬酒,逗程母哈哈大笑。萧夫人辛苦多日,被桑氏劝多饮些,映面颊绯红娇艳,心中高兴,便指着这儿道‘这是姎姎布置’,又指着那儿道‘那是姎姎安排’,引家宴上众人齐夸程姎贤良聪慧。
旁人就罢,程咏素来心细,察觉有异,待宴罢后急步赶至萧夫人跟前,拱手问‘阿母为何只教姎姎这些,却不教嫋嫋’。
萧夫人面色如常,笑道:“嫋嫋连字都不识得几个,是能看懂族谱还是能朗读花册?何况做事之前先明理,好歹先读几卷圣贤书罢。凡事不能蹴而就,须得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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