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喜爱她?细想想,也许是因为她也曾像少商样,孤身对抗过全世界。
“元漪阿姊什都好,就是有些执拗。”程止摇头叹气。萧夫人嫁来之时他还小,自小叫习惯有时还会冒出来,“不过少商也不对,哪有这算计。
桑氏将玉钩装入锦盒,笑眯眯回头道:“那来问你。们娓娓,你希望她将来是像姎姎呢,还是像嫋嫋呢。”
程止想想,叹道:“那还是像嫋嫋吧。宁肯她算计们,也不愿她像姎姎样吃亏都束手无策。这世上可未必处处有人护着你呀。”程姎是走大运,可是谁也不能保证运气会永远跟随呀。
“喜爱嫋嫋,正因她从不怨天尤人,有难处就去想办法,哪怕是个馊主意呢。”女孩身上有种鲜活魅力,哪怕又傲慢又桀骜,也是生机勃勃。
差点将原先要织给他条锦带都改给少商。
现下她正摩挲着枚新得衣带玉钩,叨叨着如何衬少商。
“姎姎柔善,怎不见你像喜爱少商般喜爱她?”并非挑拨,程止只是好奇。
桑氏抚摸衣带钩那温润玉质,歪头想着——其实她也喜欢姎姎,但她不否认自己更喜欢嫋嫋。
寻常十余岁女孩,不论多刚强也多少盼望得到父母慈爱与认同,可嫋嫋截然不同,她似乎从不介意萧夫人是否理解她,怜惜她,甚至疼爱她。
说着说着,桑氏又忧愁起来,“不过吧,像姎姎样天生好命,到哪儿都有人疼她爱她替她着想,自己只需要本分守拙,根本用不着筹谋计算,也许才是福气。”
——就这样,两对夫妻得出截然不同两个结论。
作
她想要什,就会想办法自己去获得。而这次,她想要全得到。
桑氏冷眼旁观:萧夫人手把手教姎姎处置庶务,少商却被困在家中不得动弹,眼馋什似。可萧夫人性情果决,寻常难改主意,求之无用。谁知天降场风波,给女孩送个大好机会,石二鸟。
其,少商将生母偏心挑破。之前萧夫人偏心都落在细微处,真吵闹起来,大家只会说少商嫉妒堂姊,斤斤计较。可这次以后,萧夫人可不能如以前那样依心随意。相反,动辄得咎,丈夫儿子都会怀疑她是否又‘偏心’。
其二,少商想见识外面世道,想自由行事,可萧夫人却要她在内宅休养性情,两人都有自己道理,又都是心志坚定之人。如今,萧夫人嘴上不说,但桑氏知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这两日几兄弟驾车载少商满城乱逛,萧夫人未曾说过半句,想来算是默许。
回想那日九骓堂情形,萧夫人雷霆大怒,青苁夫人好声劝说,三个兄长都极力制止少商继续说下去,可女孩依旧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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