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以后再说，今日凌不疑来访，必不
万萋萋萎
，可怜兮兮去看母亲，万夫人假装没看见，恰逢此时万将军满面堆笑
进来。他显然是梳洗过才来，身上已不沾半点酒气。
“少商呀，子孚已回去，事情嘛，
都知道，你就在这儿多住几日，好歹等你阿母气消啊。”
少商赶紧伏倒行礼，向万阿伯道谢。感谢这
头脸青肿，她如今连假作不好意思都不用，反正也没人看得出。
万松柏显然听到适才话，转头道：“阿母呀，您老眼睛不方便，其实萋萋这样打扮甚是好看……”
万萋萋抬头看父亲，满眼亮闪闪欣喜。
美，只不过……她双目轻阖，右边眼皮之下凹进去，显然是眼珠已经不在，并且少只左耳。
饶是火烛明亮，但眼前老妇面容仍有种说不出诡异，幸而少商此时面孔青肿未消，否则定然叫人看出她掩饰不住惊讶之色。她决意少说为妙。
万老夫人衣着简单，首饰珠翠概不用，衣料只求柔软舒适，头发也只用木簪挽个简单圆髻。为照顾眼疾之人，屋内摆设少而精，诸如香炉玉罄之类自是不能出现。
少商老老实实给万老夫人行礼问安。
万夫人回过头来，笑道：“少商来，这回多住几日吧。萋萋上头阿姊都出嫁，自回都城后她整日闲散无聊，你们小姊妹道读读书，写写字……”
万老夫人道：“喜简朴，汝父爱疏阔，你却自小这样，也不知当初那接生婆是不是抱错。不过，萋萋是定然没抱错。”
万夫人和少商都低下头，拼命不笑出声来。
万松柏咂巴下嘴，对女儿道：“那啥，少商还饿着呢。你赶紧领她去用膳…呃，顺便将衣裳换，还有，咳咳，以后少戴几件啊…”
万萋萋耷着脑袋应，拉着犹在憋笑少商告退。
万松柏看两个女孩出门，转头笑道：“阿母，今天……”
听‘写字’，少商第个反应是索性将萧夫人木简拿来这里写，谁知万萋萋先嚷起来：“写什
字呀，要教少商骑马！还有呀，阿母你看看少商脸，都是那姓尹……”
“萋萋，还不把你身上那些石头摘。”万老夫人忽然开口，“这都入夜，你还这样满身叮当给谁看，也不嫌重。”
万夫人噗嗤声，少商忍笑。确，哪怕在家里，十三妹依旧衣饰华贵，那挂圣诞树般金项圈继续叮咚响亮，哪怕盲人都没法忽视。
万萋萋讪讪，辩解道：“那什，大母你不知道，如今都城就兴这样打扮……”
“你给再找出个你这样打扮小女娘来，大母原样给你打套这身珠翠，若找不出来，你将这身赠与罢。”万老夫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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