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恨恨道:“明明家里就有千里驹,可驰骋天下。偏要锁着拘着,活该家势败
“——大人真是,问这许多做甚。”谁知桑氏扶着仆妇款款下车,赶来拆丈夫台,“楼公子说与少商相识,难道会诓们不成!”
她又对少年楼垚微笑道,“少商略受些病,就在前头车中,楼公子有话就去说罢。不过们要在日落前赶至驿站,万望楼公子快些。”
楼垚正被程止问满头大汗,听桑氏这话,满脸感激不尽,拱手作揖时差点将头点到地上,程止强忍着没笑出来。
不但如此,桑氏还很贴心叫阿苎阿梅从少商车厢里出来,好让这对少年男女单独说话。程止没好气道:“你不如给他们办席相亲宴算!”
桑氏呵呵:“相亲宴就不用,你别来捣乱就行。”
止披袄下车,只见队衣着整洁护卫,各个骑着膘肥体壮高头大马,拥着个英气勃勃少年等在不远处。
那少年见程止,立刻翻身下马,屈身行礼:“小子楼垚,给程家叔父见礼!”
程止回礼,说过几句客套话后切入正题:“楼公子此番为何而来?”
大约因为策马疾驰缘故,楼垚犹在呼哧,额头冒汗,紧张道:“程叔父,今日…不是,之前见过令姪少商君,深觉…深觉她…今日特来见她,不知叔父可允见否……”
绕大堆,其实什也说清楚,少年脸倒涨红。
程止哼哼几声,忽道:“……你是不是不满元漪阿姊那样待嫋嫋?”
桑氏默半天,道:“生福气好。父母通达,只叫正直和善,旁都好说。不爱女红,父亲就说不用啦,不爱和姊妹们待着整日说闲话,兄长就驾车带去见世面。甚至后来那样处置皇甫家事,家里也依着。可是,湘君就没那好命。”
程止道:“就是你那至交好友?记得她已经……”坟头都长大树吧。
桑氏心中隐隐作痛:“若论才干本事,湘君半点不逊姒妇,可惜,她既没遇上那样好父母,又被逼嫁个不豁达夫婿,这才早早含恨而终。”
程止回忆会儿,道:“所以前些年她家来寻你帮忙,你就敷衍过去?”
“你认识家少商?”程止看看日头,觉得自己没头晕。
楼垚面孔愈红,也愈发结巴:“是,是见过,不算认识…但,但见如故…”
程止愈发惊奇:“少商和你见如故?”看来兄嫂还是疏漏,侄女不单会闯祸,还能招桃花,这才出门赴几顿宴呀,就引来河东楼氏子尾随,极好,极好。
“你在何时何地见过吾姪呀?”
程止莫名趾高气扬起来,虽然女儿程娓还不到十岁,但他已经很自觉提前进入老岳父挑剔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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