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公也笑道:“女公子就算要求救兵,滑县距此不足两日路程,陈留却要三日轻骑,为何不遣人去滑县?”
“临走前阿父叫人抬满满箱钱给
李太公拱手道:“程大人不必说。请夫人领车队往乡里去,那里有沟壑壮丁兵戈,足以抵御不测。且吾乡背倚密林山林,到处有躲避之处。”
此时承平不久,世人多对不久前乱世记忆尤深,御敌抗贼都已习以为常。
程止点头,又对妻子道:“你别怕,去去就回。”
桑氏含泪点头,伸手抓住丈夫宽大袍袖,用力到指节发白才松手。
夫妻告别后,程止领七八个护卫扬鞭而走,李太公连忙催促车队掉头往他乡里行去,少商却直眺望着清县城门,见程止他们扣门许久,又隔门说几句,那城门才微微打开条线放人进去。直到城门再度紧闭,少商才回头去追自家车队,边策马,边心头隐隐觉得不妥,仿佛不该离开叔父。
在车里也是笑不行,捡个橘子掀起车帘丢向少商,少商假作中招,连声哎哟,周围笑声更重。
行人说说笑笑,漫步而行。眼看遥遥望见城门,程止忽脸色变:“不对,城里情形不对。”
李太公也伸着脖子望去,神色肃:“是不对!”
程止是清县常客,往年这时候,城门前挤满络绎不绝商队,挑担来卖收成农家,硝好兽皮来估猎户,以及零散来寻亲寻路外乡人,可如今城门紧闭,门前不但没有民人,连个卫卒也没有!
桑氏掀车帘伸出头来,望见丈夫脸上神情,颤声道:“…你,你要进城去…?”
追上车队时,少商正听见李太公与车内桑氏说话。
“夫人放心,陛下銮驾才过去,前有执金吾,后有卫尉,羽林虎贲随行,这离清县才几天呐,哪个胆边生毛敢犯上!”
桑氏低声道:“听老丈所言,才宽慰些。”
少商忽道:“叔母,们不如遣人去向陈留郡太守求些救兵,哪怕白跑趟,大不们给军卒出重赏就是。”
桑氏本来愁云满面,闻言笑道:“哟,好阔气呀。家女公子这是发财啦。”
程止神色肃穆:“师兄怕是有事,得去看看。”
桑氏心中不愿意,但也知道丈夫不能坐视,只能道:“那也跟你去。”
程止摇摇头,道:“若城中无事,你们进来无妨;但若是有事,还不如轻骑数人来进退便利。带队侍卫走,其余家将和丁卒留着护卫你们。”
少商有些诧异,她素日认为三叔父爱说笑好脾气,对妻子无有不从,对兄长无有不怼,可骤逢大事,却似是忽然变个人,行事干净利落,毫不拖拉。
程止抬头对李太公道,“老丈,欲将妻儿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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