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什都不知道。”桑氏把拢住丝卷,向外走去,“兄长大智若愚,你聪明全长脸上。就凭嫋嫋那性子和能耐,她自己若不愿,你给她定下亲事也给你闹个鸡犬不宁!反之嘛……”她微微笑,“就会帆风顺。”
说着便转身而去,回廊袅袅几处转折,径直走入少商屋内。
此时阿苎刚给少商梳洗完,服侍她用骨头粥和香蜜蒸饼,少商径求阿苎给开点儿窗透透气,不然满屋病气和食物味道难也难受死。
阿苎脸黑如锅底,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女公子从阎王手中拖回来,继而养白白胖胖,自然对所有不珍惜她努力成果人都十分不待见,包括少商本人!
少商好话说尽,撒娇耍赖加上阿梅在旁助攻,阿苎终于肯将窗户开上半格,桑氏进屋屏退众人时,她又赶紧将窗户阖上。
门居然如此殷勤备至来求亲!”
桑氏瞪眼道:“这才几天功夫,你就满口‘阿垚阿垚’,将来事若不成,看你如何结这尴尬局面!你忘第二件事,嫋嫋不是你生,她自有阿父阿母做主婚事!”
程止默然,半刻后,长吁短叹道:“谁说不是,若嫋嫋是你生,立时就拍案定这婚事!唉,也不知将来娓娓有没有这样好郎婿!”
这次连桑氏也叹气:“是呀,若是娓娓,阿垚这样郎婿也是求之不得!也不知姒妇究竟如何打算?”
“还能怎样,等着。只盼元漪阿姊别在这事上犯糊涂才好。”程止无奈道。
桑氏瞧阿苎离去时硬邦邦背影,回头笑道:“你若是下次再不爱惜身体,就把你捆送还给你阿母。你也不替和你叔父想想,你阿父将你托付于们,你若有个好歹,和你叔父还有没有脸回都城!”
少商伏在塌上,双臂虚抬作个揖,嘴里道:“叔母饶罢,已知道错啦。这些日子,阿苎个好
——不过,夫妻俩都预计错。他们先收到,竟然是程始答复。
少商昏昏沉沉四日后终于退烧,彻底清醒过来。之前虽时有醒来,但始终意识不清,手脚无力不听使唤。如今身体虽依旧虚弱,但明台清朗,显然无大碍。
就在同日,程止夫妇收到用军骑加急丝帛家书卷,上头火漆封印正是自家兄长程始军内徽记。夫妇俩阵犯懵,展信读,才知道程始此时正在青州平原郡,离楼父所在兖州山阳郡不过两日路程。
程始信中意思很简单:楼氏望族也,程氏能与之结亲乃莫大幸事,此事只问女商之意,若她应下即可成就姻亲,若不应则拒之。
程止将这封家书读三遍,向后坐倒:“长兄真是,婚姻大事自是亲长做主,怎能听孩儿!嫋嫋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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