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谈妥条件,少商便不再拿乔,简明扼要将猎屋遇险,驻跸别院夜谈,以及赠马娓娓道来——至于万家初遇为什没提呢。因为精明程老爹萧主任瞬间就会联想到凌不疑应该也知道自己拆桥害人之事,上回已为这事挨顿,bao打,她可不想旧事重提。
“就这简单?”程始听罢,脸犹疑。
少商无奈道:“本来就这简单。每回见面,都是众目睽睽,连阿垚都在,能有什呀。”仔细想想,除那次万家初遇,她还真没和凌不疑单独相处过,简直比消毒液还干净。
程始起身,在堂内绕着圈子踱步,心中十分为难,也不知该如何措辞。
萧夫人忽道:“你可知…”她也觉得很难措辞,“你可知那凌不疑是何人?”
青苁已备好高烛和醒酒润肠清汤,然后清退侍婢,自己守在紧闭门旁,膝上摆着个小小竹编小篮,心不在焉做着针线。程始夫妇左右跪坐在上首,女孩独坐下方正中。
“你先给说说这几个月都做什,见什人?不许漏下丁点!”程老爹口饮尽清汤,将碗盏用力顿在案几上,先把气势做足再说!
“全都要说吗?这可有好几个月呢!”少商吃惊。
程始哑然,又大声道:“别以后再说!先说凌不疑,你和他究竟怎相识,见过几次面!都说什,做什!”
“当是什呢,原来是这个呀。”少商丝毫没被吓到,还闲闲道,“这些叔父和叔母都知道呀?咦,他们没告诉您。阿父呀,不是做女儿说您,您定是见面就忙着训斥叔父。好,人家什都不说啦。所谓恩威并施,恩在前威在后,叔父也老大个人,你要用春风化雨般手足之情感化……”
少商想下,迟疑道:“萋萋阿姊跟说过,凌大人有很多很多官职,但背不全。阿垚还告诉,他是皇帝养子…仿佛就这些…”
“凌不疑虽然端庄和气,但素来沉默寡言。嫋嫋,老实跟你说,为父见过凌不疑不下七八次,非但句话都没说上,也从没见过他像今日这…这…”老程同志又陷于辞藻匮乏问题,最后老着脸皮大声道
“好!”萧夫人听不下去,用力拍在案几上,“好好说话!”
少商呵呵笑着:“阿父,阿母,保证什都说。不过有些事嘛,听着不大入耳,你们要是怒起来,又要打怎办?”
程始叹气道:“行,你但言无妨。绝不打你!”
“也不能罚!和阿垚约好要做许多事呢,可不能天天关在家里罚抄书简!”
老程同志顿觉前有狼后有虎,险情处处救之不及,他恨恨吸气吐气两个回合,深觉比当年有人抢他军功还可恨,却只能艰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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