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校尉看来对典籍颇有见解,”萧夫人冷下脸,“也不为难你们父女别,你俩倒是说说看,‘天地不仁’这句是哪位先人说。”
程始立刻吃螺丝,结巴道:“这,这这……”
“阿父不要怕,有呢!”少商十分自信拍着程老爹肩膀,“咱们不妨猜上猜。”
程始很不给自己女儿面子,拆台道:“你别逞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就让你阿母笑两句罢。”
“阿父这是扫自家威风!”少商叉腰赌气道,“好,这就说。首先,是读到过这句话。自然啦,女儿读书不多,也就诸子百家里面几个要紧。”理科生也有历史文化类选修课好吗,咳咳,虽然她学稀里糊涂,夹缠不清。
几句,皇帝就让小黄门将程家三人带到侧边偏厢里去暂时歇息。
皇帝崇尚简朴,宫城虽造高大,但宫内布置其实并不奢华,应摆设装饰只以质朴端庄为要,少商和父母待在这简单明净厢房内,好半晌都不发言,最后还是少商八卦兮兮打破沉默,“欸,阿父,皇后娘娘可比阿母还好看呢。”
萧夫人皱眉道:“不得胡言。贵人岂可随意议论!”
“可这是真呀,前阵子阿父不是给女儿几颗海边来珍珠。皇后娘娘就像那海珠样耀眼辉煌,光华夺目呢。”
程始没好气道:“有本事刚才说,没准陛下和娘娘高兴就赏你呢,现在说有甚用。”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荀子觉得人性本恶,‘天地不仁’什估计不是这老三位说。法家讲利弊,墨家要兼爱,前个只爱管人世间利来利往,哪有功夫去探究天地仁不仁,后个则觉得天地简直太仁,天地都这仁人们好意思不珍爱彼此。所以也不是他们!最后嘛,只剩下道家老庄……”
程始听直想笑,萧夫人望着女儿,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笑意。
少商锤定音:“这
少商嘟嘴道:“当面说就成拍马逢迎,说不出来……”
萧夫人忍半天,终于低声骂道:“你也只会说这些不顶用,平时叫你多读书你偏有许多歪道理。告诉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是把万物当做猪狗冷漠无情意思,而是天地看待万事万物都是样,切顺其自然发展!你知不知道!”
少商大吃惊:“这句话是这个意思?不过……也没错许多呀,确天地对世人不管不顾,是以人们才要彼此帮助嘛!”
程始赶紧帮腔:“嫋嫋说也没那离谱,听过三娣妇兄长在太学里论经,典籍里话,要看你怎释意,只要能自圆其说,也未尝不可嘛。”
“阿父你说对!”少商扯着父亲袖子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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