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济通名为五公主伴读,却长年待在长秋宫中陪伴皇后,而五公主自从年前定下亲事后,于数月前公主府已落成,如今已长住公主府,自得逍遥。
尽管长秋宫中人人都待自己很客气,连‘期待’中五公主找茬都不曾出现,但少商仍然觉得自己娇嫩生命受到伤害。
十几年来她都是新社会教育下实用主义者,加上后来选择还是理工方向,从思维方式到生活节奏都被训练迅捷明快,目及履及。哪怕最近学横笛会下附四十五度对着庭院思绪徜徉片刻,那也只是偶尔为之。
但她如今已不是初来乍到那会儿,知道这些看似无聊透顶学习都是必要,但骤然让她适应这种慢生活,坐看外面日光投射在廊下阴影慢慢变幻形状角度,她几乎抑郁。
都说深宫孤寂,仿佛时光拖延脚步,日月散漫光彩,皇帝自有忙不完朝政,哪怕皇帝常来找皇后,深宫依旧是孤寂。少商开始明白凌不疑那种清冷峻幽神气是哪来,从小待在这种地方,确容易产生心理疾病。
声问皇后。
谁知皇后颇有深意含笑道:“你是个有大主张女娘。进宫数日,你从不携带多余之物进宫,宫里针线你也绝不带出宫。与说话字斟句酌,无论宫婢们怎招呼你也绝不乱走宫室半步,午憩后将被褥折叠比殿前白玉石阶还要方正。翟媪寻你说半天话,连你二叔父如今在何处读书都没问出来,倒被你将她老家还有几口人,婚配与否,做何营生,都打听清楚。管家理事这种末节,有何可担忧。”
少商呆。她没想到皇后看着清清冷冷什都不在意样子,却什都看在眼里。
“妾,……”
“无需多说。小女娘心里有成算是好事,胜于阿姈那样没头没脑,咋咋呼呼。”皇后淡淡笑着,“这样也能放心将子晟交给你。”
“……们什时候才能成亲。”少商坐在四面通透马车上,以肘支着下巴,傍晚微风舒爽清凉,可吹不走她心里烦躁。
凌不疑安静骑在她车旁,时不时望向车内:“不是年底,就是年初。”
“陛下就这不放心嫁给你吗。”少商觉得自己现在
“王娘子她她……”少商觉得自己几乎无所遁形。
“等她受完责罚,还需进宫谢恩道罪。得给她母亲留些颜面,你却不用。想说什就说。阿姈若能从你这里学明白些,倒是好事。”
少商:……
日子长,少商渐渐知道更多宫里事。
皇后是个冰山美人,平日不苟言笑,实则为人温煦,偶有小宫婢出错她脸上虽装威严,却常是轻轻饶过,身边最亲近是她自小服侍傅母,宫里人称‘翟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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