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没反应过来:“你是说颜县令贪图这些精铜?他干嘛要精铜啊,要贪就贪黄金啊……”
“蠢材!捧着对黄金才是引人注目呢!那些精铜是已经调制好成品,只消铜水倒,立时就是无数钱币!”袁慎没好气道,“奏报上说,颜忠数日前押着那两千斤精铜及妻儿已逃之夭夭,临走前还假作投降,顺手就将那座易守难攻铜牛县送给彭真,他自己却不知去向。哼哼,彭逆也叫他摆道。”
“那他去哪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少商还没说完就被袁慎打断。
“如今蜀地还不是王土,听说那颜忠正是往蜀地去。便是陛下要征蜀,至少也还要数年筹备,到那时,颜忠早不知躲到哪里去!”
只见袁慎神色凝重:“他是寒族出身,也不怕牵连什人。若是他此去投蜀僭王还好,待陛下大军攻破蜀地之日便是他授首之时。可他若是更名换姓,到乡野去做名富家翁,那真是人海茫茫,难以寻觅。”
其后两日,少商照旧在长秋宫中打发时日。每每皇后问及前方战事,皇老伯都副气定神闲智珠在握样子。谁知在大军开拔第七日,前方传回封奏报,直把皇帝气半死,据说在尚书台痛骂小半个时辰,长秋宫与越妃处都不去。
少商奉命去送粥糜点心时都有些战战兢兢,在宫巷转角处拉住袁慎问怎回事。
袁慎皱眉道:“铜牛县县令投敌。”
地理方面少商是脑子浆糊,只能问:“那是用兵要地吗?”
“虽离寿春不远,倒也不是什军事重镇。”袁慎道,“不过那位颜忠县令出身寒门,是陛下亲自提拔。”
少商惊诧之余,居然生出几分诡异
少商秒懂,皇老伯这是被打脸。
“这姓颜是有病吧!这回征伐寿春,哪怕不长眼睛都知道朝廷是必胜,不过差别在大军能不能正旦前赶回来而已。”少商道,“这个时候投敌,脑子定然不好使。”
袁慎双手拢在袖中,望天道:“大约颜县令也有些怨怼吧。听说数年前陛下曾让他领过郡太守,可他整肃法纪时过于操切,前头陛下还在用兵,后头世族就快被逼反。陛下者为安抚,二者为保全,只能将他贬到铜牛县去。”
少商扁扁嘴,不以为然道:“现在大军浩浩荡荡朝寿春去,姓颜用这种法子来发泄怨气,跟寻死也没什差别。”
“未必。颜忠此人还是有些才干,不然当初陛下也不会提拔他。”袁慎笑道,“铜牛县有处富铜矿,并设有处极大炼铜场。为筹备寿春之战,朝廷今年整年都没向铜牛县征铜,打算到时就地调取。粗粗算下,县内少说也累积两千斤精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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