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宫肚子槽口:“哼,守礼,周公之礼也是礼啊。”
少商板脸:“三兄有胆量就把这话跟他说上遍,也敬佩三兄是条好汉!”
程少宫盯着胞妹脸:“……若是平常,你定会光棍认,然后说‘三兄既知周公之礼也是礼,还问这许多作甚’。”
少商哎呀声坐到胡凳上:“实话告诉三兄,昨日天未黑睡去,睁开眼睛已是天亮,能做作甚啊。霍大人…他也‘无事可做’啊…不信三兄看,昨夜他是睡在那边!”
顺着女孩手指,程少宫看见大帐另边简单搭好床架上果然有辗转躺伏痕迹,他方才放下些心,不过听到胞妹口气中居然有几分遗憾意味,不免又是火大,正欲开口,霍不疑已去而复返,后面跟着四五名提着食笼亲兵。
晨光爬上牛皮固定帐篷精致金顶,从最高处往下洒落片金辉,程少宫顶着对乌黑眼圈走入大帐,看见对神采奕奕可心人儿正坐在乌匣银镜前有说有笑。
夜好眠,胞妹固然精神抖擞,霍不疑鬓边银丝似乎也少许多,仿佛久旱逢甘霖,枯木回春。
乌木镜匣边上放着束不知哪里采来新鲜野花,浅绯,杏黄,粉白,菡萏紫……小小花朵散落在简易案几上和少女乌黑发髻上。
热水捂热青年将军肌肤,少女手持柄锋利小银刀,细心为他剃去刚冒出来胡茬。罐泛着清新药草香气油膏被打开,少女柔嫩手指顺着男人白皙面颊缓缓抚下,至优美颌骨,再到清晰喉结……
程少宫看眼皮直跳——好好正经事怎被这两人做起来显得这不正经呢?!
亲兵们手脚麻利,不刻在案几上铺整好大盘小碟外加大锅热气腾腾粟米粥,随即躬身退下。
程少宫更是不悦——像霍不疑这样高级将领,营帐内外总有几名心腹亲兵服侍戒备,然而适才霍不疑需要走出帐外才能唤到人,分明是早早将人遣开几步,不许
程始程止夫妇如此这般时,他看着很寻常,此刻见此情形,却是身上片肉麻。他摸摸自己粗拉拉下巴,股无名火冒起,自己在帐门口站这会儿,那两人忙着你侬侬,硬是没看见!
听到声重重咳嗽,霍程二人才看见沉着脸站在门边程少宫。
少商赶紧收回双手,红着脸唤声三兄,然后装模作样收拾案几上银刀镜匣,霍不疑朗然而笑:“少宫来,快进来坐……去去就来。”后面半句是对少商说,然后他起身与少宫擦身而过,走出大帐。
程少宫坐到胞妹身旁,压低声音:“你们昨夜没乱来吧。”
“三兄莫要胡说,与霍大人都是守礼自重之人!”少商努力摆出端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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