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苦笑:“殿下有心体察民间,也不是坏事。适才问楼垚周边屋堡,他说此地并不富庶,几个县加起来,只有两座屋堡成气候。”
少商道:“那
霍不疑微微皱眉:“太子殿下并非单枪匹马,有上万大军簇拥身旁。别说区区几十个死士,就是征发邻近几个县全部壮丁,也未必能奈何他们?”
少商迟疑盯着他:“那你在担心什?”
霍不疑长眉轩:“看起来很担心。”
“你眉头锁这紧,就是偷人,你也不过如此神色!”
霍不疑冷下脸:“不许胡说!”想想又觉得好笑,曲指敲下女孩额头。
公孙宪事。”
少商道:“这种事怎能说!往大说可是欺君之罪啊。虽说阿垚靠得住,但少人知道总是好。”
“对,少人知道总是好。”霍不疑微笑。
“这事你不会说,不会说,袁家更不可能说,是以那伙人应当不是冲你来报仇。”
霍不疑道:“你已经想到,你适才想问什,接着问吧。”
少商哎哟声,捂着脑门:“说呀,你究竟在担心什。”
霍不疑沉吟着踱步:“太子殿下文才武略,唯独性情急躁些。若遇不平之事,陛下会勒令下官层层查办,而太子会卷起衣袖,亲自上阵,先掀翻人家再说。”
他不满十岁被带至皇帝身边,久居深宫之内,学就是堪舆局势之法,窥测人心之术;不是他自夸,到今时今日,鲜有人是他看不清摸不透。别说王公重臣,就是皇帝心事他也能基本料不差多少。
“之前苦劝太子不要离开兖州大营,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要亲眼看看地方上情形。他又不许跟着,说叫人看见,立刻就会知道他身份。”霍不疑停下脚步,“听到这句话,就知道殿下必然不会直待在重重大军护卫之中。”
少商无语:“太子殿下也真是,何必呢!”——尽给人添麻烦!
少商驻足,凝神静视:“你本应该从兖州出发,去往青冀幽徐四州中某处平叛,为何会在豫州?”就算他关注骆济通动静,也应该是派人跟随戒备而非亲自出现,要知道此时霍不疑是处于公务状态。
霍不疑道:“还当你不打算问呢……你猜不错,起初入豫州并非为你,而是打算从豫州东侧穿入徐州,接应太子殿下。”
少商愣:“太子殿下不是在兖州大营坐镇。”
霍不疑道:“徐州业已平定,吴大将军兵分两路,往青州与幽州去。太子殿下听闻徐州西部十几家豪族几乎全牵扯进去,心绪难平,打算亲自去看看,是否是度田令在施行时有不妥之处。”
少商大惊:“难道公孙氏余孽是冲着太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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