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方面是由于不时遇上亲戚亡故,另方面是由于乡村繁文缛节,彼此都要参加对方殡仪,这些葬礼,都代表家里人去参加。参加最多是净土宗和真宗葬礼,但也解禅宗和日莲宗仪式。光凭记忆,就见过五六次人们弥留之际情景。还见过三四回人们先用笔蘸死水滋润死人嘴唇。也曾按顺序第个或是殿后烧香礼拜,还常去拾骨和纳骨。对于人死后七七法事习俗,也如指掌。
是年夏季作古三个人,他们生前都不曾相识,无法直接感受到悲痛。只有在墓地上烧香膜拜时候,才排除杂念,静静地为死者祈祷冥福。看见不少年轻人垂下双手,低头进香,但却是双手合十,顶礼膜拜。许多时候,心比起同死者感情淡薄参加葬礼人来,要虔诚得多。因为葬礼情形刺激,使忆起亲切待故人在世之时、弥留之际,以及葬礼之日情景。相反地,通过往事回忆,心也变得平静。越是生前与关系疏远故人葬礼,就越是牵起这样心情:带着自己记忆,奔赴坟场,面对记忆,合十膜拜。少年时代,在见也不认识故人葬礼上,表情也能同那种场面相称,而不用装模作样。因为存在于身上寂寞,得到表现机会。
二
关于父母葬礼,已无印象。他们健在情形,也全无记忆。人们对说,别把双亲忘却,想想吧!可苦思冥想,也无法想象出来。看照片,只觉得它不是画像,不是活着人,而是种介乎两者之间东西。既不是亲人,也不是外人,而是介于他们中间人。它使感到种奇异压迫感,连和照片彼此照面,也都觉得不好意思。就是别人谈及父母情况,也不知该以什样心情聆听才好,只希望谈话早点结束。别人告诉他们忌辰和年寿,也如同记电车车号,马上就忘得干二净。从姨母处听说,举行父亲葬礼那天,又哭又闹,不许在灵前敲钲,要把供灯熄灭,将灯油全倒在院子里……只有这件事,竟莫名其妙地拨动心弦。
祖父也到江户⑦。父亲毕业于东京医科学校。该校校长铜像屹立在汤岛天神宫。到东京头天,被领到这座铜像前时候,惊愕不已。铜像半竟像是活。不好意思眺望它。
⑦东京旧称。
举行祖母葬礼那年,已上小学。祖母同祖父两人抚育这个孱弱孙子,好容易才熬到送孙子上学,刚松口气,她却猝然长逝。举行葬礼那天,倾盆大雨,由个经常进出家汉子背着去墓地。十二岁姐姐身穿白衣,也是由大人背着,在前面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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