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佩服姐夫。”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家伙母亲如果看到这个场面,也准会高兴。”
“瞧你这个无赖!”姐姐娇媚地喊道。
千代子紧紧地攥住他手指尖。
他把灯关掉。千代子将他胳膊拉过来,垫在自己脑袋下面。
他惧怕男人肌肤,紧缩肩膀,四人都不自然地沉默不语。
良久,姐姐不时地拽被子。
“千代子,你再靠近这边点嘛……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大概是没两人同睡过吧。”姐夫高声笑着说。
“冷吗?”
“冷呗。”
是女归女、男归男睡,还是夫妇归夫妇睡呢?
对睡铺问题,他暗自觉得可笑。看姐妹俩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吧。
无论是千代子姐姐还是姐夫,他都是初次见面。姐姐和姐夫倘若不同意妹妹这桩婚事,大可以说不知道这回事。
“先睡啦。”
他第个钻进右侧睡铺。
宛如白金制弓,曲着身子,将小小花药向雌蕊扬去。
他拿着梅花,手搭凉棚,眺望着蔚蓝天空。弓形雄蕊,宛如轮新月,冲着蓝天把箭放射出去似。
他无缘无故地想起浅草团十郎铜像来。也许是美张力和丑张力形成对照关系吧。
他看梅花样子,顿时豁然开朗。
个盲人按摩师擦肩而过,他们三人都回头看看。
他脑子里描绘出幅图画:在两张并排卧铺上,横躺着
“给你暖暖身子。请千代子同换个位置。”
姐夫说罢,满不在乎地钻到妻子被窝里。看到千代子睡到他睡铺上,他又说:
“咱们俩是彼此彼此。同身体寒凉女人结婚,真是失策啊。”
大家都笑。
千代子使劲咽口唾沫,将脸扑在枕上。她秀发打在他下巴颏上。他轻轻地眨巴着眼睑。
姐姐解开宽腰带。她根本不避讳他。她没系窄腰带,松开衣裳下摆,只手抓住窗框,另只手把袜子脱掉,然后钻进左侧睡铺。她当然不会钻到他睡铺里。
她脖颈比千代子白皙。她躺下,簪上珊瑚珠活像晶莹水滴。
千代子声不响,不自然地钻进姐姐被窝里。睡觉问题就这样解决。
“对不起,就在这儿吧。”
姐夫说着挤到他身边。
盲人用棍子顶端戳着地面,歪歪扭扭地走到他们跟前。可是他踏上桥板时,便将棍子扛在左肩上,右手扶着栏杆探索着,好像钢索车似滑过桥去。
三人吓得呆若木鸡,然后又高声笑起来。
二
到歇息时候。
由于是星期六晚上,温泉旅馆十分拥挤。姐姐姐夫订不到房间。虽然已将桌子、长方形火盆搬到走廊上,可是四叠半地方,也只能铺上两个睡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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