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冷不丁地问:你在思念母亲吗?听后,是多震惊啊。
初夏,天空放晴,雨水就被什东西吸干似。阳光明媚,人世间变得空荡而明亮。窗下草坪上飘浮着缕缕清新游丝,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沉。坐在你膝上,眺望着西边杂木林,仿佛刚刚划出清晰线条。草坪端,忽地抹上色彩,可能是夕阳映照在游丝上吧。母亲漫步其间。
当时没有征得父母同意就和你同居。
可是,并不觉得羞愧。以为是母亲来,就站起身来。母亲仿佛要说些什,用左手按住喉咙,倏忽又渺无踪影。
这时候,就势将全身重量落在你膝上。你问:你在思念母亲吗?
很喜欢佛典《盂兰盆经》里记载日莲宗尊者(《盂兰盆经》内容记述应该是佛陀之大弟子目连,因不忍其母堕饿鬼道受倒悬之苦,乃问法于佛,佛示之于七月十五日众僧自恣日,用百味饭食五果等供养十方佛僧,即可令其母脱离苦难。《盂兰盆经》,西晋三藏法师竺法护译。日莲宗,日本佛教主要宗派之,由日莲上人在镰仓时代中期(约13世纪)所创立。)故事。《睒子经》里也有这样故事,记述道丕因为诵经功德,让他父亲骷髅也跳起舞来。也很喜欢释迦牟尼世尊前身——白象故事。觉得精灵祭从烧麻秆迎精灵开始到放河灯送鬼魂为止,这种形式也是种美好过家家游戏。日本人为祭祀野鬼,不会忘记超度河里亡魂,甚至还过忌针节呢。
休禅师在精灵祭时唱道:“用山城瓜和茄子,照自然模样供神佛,加茂川水亦如是。”觉得他心灵是无比美好。
这是多盛大精灵祭啊。今年结瓜是精灵,茄是精灵,加茂川水也是精灵,桃、柿,切果实都是精灵,死者是精灵,生者也是精灵。这些精灵都聚拢过来,心相会,他们只觉得“呀,呀,太难得”。不过,这只是整个精灵祭,即所谓心法界说教。法界即心,心即法界,草木国土皆成佛祭也。
松翁就是这样来理解休之歌精神。
《心地观经》里写道:切众生轮转五道,经百千劫,多次轮回转世之中,可能在何处又互成父母,人世间男子皆慈父,人世间女子均悲母[20]也。
“呀,你也看见……”
“看见什?”
“母
[20]日语“悲母”也作慈母解。
经书里使用悲母这样词。
经书里还写道:父有慈恩,母有悲恩。
把“悲”字仅仅理解为悲哀,未免太肤浅吧。佛法认为母恩重于父恩。
你恐怕还能清晰地记得母亲去世时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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