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好好地死,死后如何如何。念佛老太太有死前还嘱咐家小,没死透时候不要给她洗澡,点不能折腾她,免得她死得不舒服,不能往生。这是他们很在意事。最先听见‘不得往生’这个诅咒,是在那时堆场边海涂遭机油污染后,听个渔民老太念叨。当时没觉得怎回事,也不知怎,就给记下来。说实话,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地往生,只要生意做下去,不可能不使手段打击对手。都说商场如战场,古人直说‘兵者诡道也’,你说你能指望走诡道人有什好结果?可是不走诡道,现在就没好结果。要选择,还是选择走诡道。不得往生就不得往生吧。”犹豫下,还是没把倒机油这事是自己支使给说出来。
赵垒不明白许半夏为什会纠缠于“不得往生”这个词里面,觉得这实在不是许半夏风格,时怀疑她是不是宿酒未消,脑袋还是糊涂。便宽解道:“笨,你刚才还个劲地说双赢,怎现在又钻牛角尖?就像你这回处理这帮老工程师事,做得皆大欢喜,大家都满意,虽然你动机不是很好,可是谁能谴责你?你要是以后做事直都能这摆平方方面面,谁能因此骂你不得往生?不要胡思乱想,再钻牛角尖,就有点犬儒意味。”
许半夏声“可是”,又把话咽回去,怎跟他说自己心中对兄弟小陈深深负疚?怎跟他说本来想从那个数念珠老太嘴里得到句肯定,却发觉老太已经改信耶稣,自己颗心有多不上不下?只要直把废机油事直瞒着,这个情结就直不能摊出来与赵垒讨论,也不能公开来弥补。只有直掖着,让小陈在四月天里最后笑容直拷问折她内心。看来这个“不得往生”词句会伴随她生。想到这儿,忍不住问句:“做事情手法改变,也就是变得多顾及点方方面面,是从什时候开始?去年?今年?”心中疑问,会不会是小陈死,改变她思维?
赵垒想想,道:“这个界限好像很难找啊,不过敢肯定,去年冬天去东北跟胡工他们那段,你应该已经开始有很明显变化迹象。否则这件事你怎可能最后能处理得那圆满?”
许半夏想想,道:“不,这事是受你影响。处理东北老大这件事,其中很多思路都是你。难道是因此事受你误导?”
“什误导,是正导!”赵垒笑着纠正。“东北老大事情怎样?”
许半夏道:“人给抓进去,还不慢慢树倒猢狲散,不过那些工程师们还是阻止他们回家。那根深叶茂个人,不知得牵连多少人,现在他虽然进去,外面不知有多少人为他除罪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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