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有话，那就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藏着掖着干什
？你这人弯弯肠子比
更多。”
寻建祥哭笑不得，又是双肩乱颤：“那就再问你
个问题，晚上干什去？去看电影，《被爱情遗忘
角落》，听说特刺激，你起去？”
见寻建祥好好说话，宋运辉也说正经：“不知道有没有阅览室，想去看看报纸，你能不能带去？”
“有工人文化宫阅览室，开到九点，等下顺路带你去。其实你急什啊，自打《小字辈》放
后，人模鬼样都拿本书到公共场合装看书钓小姑娘，你额头上都凿着大学生，还装啥样子，现在全厂有女儿老娘都盯着你们。”
宋运辉听得直笑，道：“你这说，坚决只看报纸不看书，还不到婚龄呢。虚岁二十，你比大吧？”
“知道你小，大你五岁，以后你叫头儿。你怎这小，这届共八个人，中专毕业都比你大，只知道你最小，没想到你这小。小弟弟你等，洗碗洗澡，时间还早。”说完大脚蹽大摇大摆出去。
宋运辉心说这厂子怎这样，他人还没来，底细早让人摸清楚，好像全厂人都翻他档案，大学生吃香也没到那恐怖地步吧。但心中又有些骄傲，人未到，声先至，先声夺人，多大排场。寻建祥说以后日子不好过，没怎放宋运辉心上，他才来，介书生，又没得罪谁，谁能看他不顺眼？
但等下跟梳大背头，穿花衬衫、喇叭裤寻建祥出去，宋运辉发现跟寻建祥打招呼个个都会后面问句，这就是跟你住大学生吧，然后都是若有所思地用目光打量。这目光，而再地出现，宋运辉心中不得不警醒，咂出异样味道来，他很想钻进那些跟寻建祥打招呼人心里看看，看他们没招呼出来话是不是“这就是水书记要人？”，他这时仿佛看到有条无形绳子将他与水书记捆在起，这让他想到寻建祥不知是真是假话，他以后日子难道将因为水书记而不好过？
金州总厂看来很富裕，有新电影院，电影院边上是有点老旧三层楼工人文化宫，报纸杂志阅览室在文化宫二楼。寻建祥居然没去看电影，跟着宋运辉进阅览室。但他没坐下看报，他趴门口跟两个管理员说笑。宋运辉自己找到叠《人民日报》，没想到旁边还有《参考消息》，他不客气，两挂报纸都拿来放自己面前。这种报纸没人看，不像《大众电影》《读者文摘》《新民晚报》之类早被人从书架拿走。他看到虞山卿也在阅览室，看是《小说月报》。
那边两个管理员追着寻建祥打听宋运辉，寻建祥说人年纪还小呢，说两个管理员在人家眼里跟老咸菜样，只有他寻建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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