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成,必须有进有退,有所迂回,保持弹性。方面要督促手下干活,方面也得团结手下众人,不能强硬到底,制造对立,否则,物极必反,终会有人反弹,或者就像弹簧天天被放在弹性极限使用,终有天失去弹性,最终废弃无用。
水书记告辞时候问宋运辉有没有写过入党申请。宋运辉点就通,这是水书记让他写入党申请呢。可他想到目前总厂两帮公然对抗局面,他如果此刻交上入党申请,找谁做介绍人都是问题,都会敏感。而主要原因是,他不是很赞同水书记为人,明明整顿办工作是被水书记卡着,可水书记却是将责任都推到费厂长身上,为人很不地道。他不愿意在这时申请入党来支持水书记,虽然他支持力量渺小。但他在水书记面前貌似单纯地说,他想将手头事情整理出来,以完美工作答卷向党递交申请。水书记倒也不反对。有时,越是成熟狡猾成年人越是看着年轻人觉得异常单纯,容易被年轻人小花招骗过。再说,以这种成年人地位,他们也不愿费心机思考年轻人可能花招,因为那些花招伤害不到他们,他们不必多此举。
水书记走后,宋运辉想好久,才能理解“因人成事,因人废事”这八个字。仿佛说是他宋运辉,是在赞赏他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地干活,可似乎也是在暗讽费厂长,即使大权交给费厂长也用不好。宋运辉不知道水书记说这八字真实目是什,他虽然感觉受益无穷,可还是无法因此改善对水书记印象。可又想到,这会不会冤枉水书记,费厂长指导下整顿办绝不是只面对水书记这个障碍,而是很多,空中楼阁就是其中之,整顿办如此被职工反对,真能全怪水书记吗?
可无论谁对谁错,这种政治斗争真是丑陋,都是不惜牺牲工厂利益换取个人私欲。这种现象在小雷家大队就看不到,在小雷家,大家围绕有饭吃、吃好饭个中心,那是真正大干快上。两者工作氛围对比,让宋运辉好生憋闷。
宋运辉又想到,以他目前对政策理解,估计金州总厂同龄人里面无出其右,他当年认真研读政策目是避免重蹈父亲命运。可面对水、费之间争权夺利,他想到自己,如果把他放到父亲位置上,即使他那理解政策,他能做到为解脱自己踩别人头顶上位吗?他做不出来。他既然做不到,他还如何因人成事?想到这些,宋运辉有些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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