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卿笑起身,翻上他床铺取来只瓶子,扔给宋运辉:“还有半瓶,给你,应该是真。你这人洋酒喝不少,中国酒反而不认识。”
宋运辉打开瓶盖闻,浓香扑鼻,笑道:“好酒。要喝上百毫升,回头你背下火车。”说完把瓶子还是放回虞山卿面前。
虞山卿声冷笑,将茅台酒瓶收回:“小宋,你以为不知道你看不起?连要你收个礼也还得求你。还有闵。可你们现在拿没办法。等他两年后上位,第个先把这个马屁精铡。然后才轮得到你。可他也不想想,他也是靠丈人发迹,金州哪个领导屁股后面是干净。”
宋运辉这才明白虞山卿顾虑,虞山卿虽然从水书记那里批得条子,可生产安排大半需要从分厂厂长手里经过,闵看重效益,又是个狠角色,不知虞山卿在他手里吃过多少排头。闵做总厂副厂长,可上面依然有水书记,虞山卿反而好过,少个直接经手。但两年后水书记退休,那就难说。宋运辉看着满嘴酒气、脸却不是很红虞山卿道:“可闵还是有能力,他今天,有偶然,更多是必然。”
虞山卿冷笑声:“算吧,为你自辩吧。你现在当然可以这说。但你想过没有,同样个职位,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你凭什?无论什工作,上面给时候都得千恩万谢感谢领导给机会,即使再不愿做,也得接受,也得去做好,你用得着接受吗?你还可以挑三拣四,可能挑拣吗?即使明知给是火坑,也得含着笑跳下去,还
这条。他沉吟会儿才道:“你还是不用愁。闵再怎样,也不会驳水书记面子。不是说闵是水书记手提拔吗?”
“希望如此,怕只怕……翅膀硬。”
宋运辉再愣,看着虞山卿,虞山卿没回避,也看着他:“很可能,们两个是条绳上蚂蚱,你还没意识到?”
宋运辉前思后想半天,才恍然:“你是说,闵这回任命,将是直接从部里下达,水书记也无能为力?”
“没说,又没看见任命。你丈人没跟你说?”
“元旦后直出差,你忘?不过……水书记是什人,他在金州哪有摆不平事。起码,他退休前两年里,你不用愁。反正还是愁,以后新车间归闵管。”
“两年后,估计是闵天下吧。般来说是,不,肯定是。们还有两年存活期。”
宋运辉看着虞山卿,微笑道:“你别跟绑起,两年,那也只与有关,跟你什关系。你喝多,来,喝口水。”心说虞山卿酒后真言,总算今天抓住机会可以压他头。他只能不予计较。
“三个人,才半瓶茅台,怎会多?”
“茅台?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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