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本来想趁着弟妹们都还没起床,跟妈好言相求戴娇凤事,诉说下他为难。但见妈如既往地固执,连洗衣机这等小事都固执,时不知道怎开口。折身进去厨房,往灶上大锅里倒桶水,钻进柴窝生火。会儿杨母晾完衣
凤也看见他们兄弟仨睡屋,实在没戴娇凤住地方,等他这几天想办法解决再来接她。而戴娇凤回家受父母兄弟教诲,已非东北时候任杨巡瞒天过海,很敏感地问是不是他妈不让,才会房子造好那多间,却没留出她床?杨巡当然口否认,可饶是他否认得坚决,戴娇凤还是神情不悦,回避杨巡亲热。
岳家也敏感这个问题,生气于准亲家不认他们女儿,明摆着是欺负人。戴家有意早早摆出晚饭,早早请杨巡吃完,早早要他回家上路,戴家人大义凛然地说,没领证姑爷在女方家过夜不好,太晚离开也招人闲话。
杨巡感觉自己是风箱里老鼠,两头受气。
虽然是早早被赶出戴家,可路月黑风高,行路难,行路难,大冷天骑得满头大汗,速度却快不上去。其实他今晚是想趁天黑赖在戴家,可没想到人家不让,他走得极其没有面子。骑也不知多久,天黑得连手表都看不清,终于到进村山坡。可今天杨巡心灰意懒,没劲冲坡,冲到半就跳下来,改为推着到顶,才捏着刹车缓缓回家。
第二天早上,杨巡自以为晚起,没想到弟妹们都还睡着,睡得跟死猪样。他悄悄下去,却见妈拎着桶洗好衣服从外面进来。杨巡忙上去接桶,又帮妈从屋里背岀晾衣服竹竿,支到外面石凳上。边轻问他妈:“不是给你买洗衣机吗?干吗不用?看你手都冻烂。”
杨母紧着埋怨:“还没说你胡闹呢,这洗衣机是给通自来水人家用,们山里还不如到溪坑洗着方便。钱多也不是这乱花。还有电视机,这里隔着大山没信号,你买来电视机有什用,还彩电,这不是花冤枉钱吗?以后再买大件,你先写信跟说声,不能用就别乱买,浪费。托人去问着,谁家要电视机洗衣机,原价卖,听说还开后门才买得到呢。”
“不会让老三他们挑水?他们都是大小伙子。”
“你这话才笨,老二老三除暑假寒假休息日,其他时间都住宿,连杨老四也住在学校,谁能帮。要挑水,还不如拿去溪坑蹲着洗。”
“那叫他们礼拜天挑水,把水缸也挑满,反正你家里也得用。他们星期天回家带衣服来洗吧?那多衣服你个人怎洗得过来。”
“老大,你不要为洗衣机而洗衣机,你孝敬知道,还是喜欢手洗衣服,你别跟说。快去洗脸,猫舔过样,满脸油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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