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笑嘻嘻过来，“大哥，没您
事儿。问他们领导收个计划生育管理费。”
“哈，都
帮大老爷们，收啥管理费，你问问他们，生得出孩子吗？”
壮汉笑道：“他们不会生，他们婆娘会生，个个都南方生个，北方再生个，管都管不住，游击队似，不收他们收谁？”
老李笑眯眯揽住壮汉肩膀，微微使力朝外推，边笑道：“
是这儿领导领导，你今儿个先回去，明儿找上你们计生
杨巡电器市场开业时，很多人都在观望，有几个柜台并没租出去，是杨巡拿自己东西充填
那些空虚柜台，并雇人值守，才使整个电器市场看上去满满当当，并无缺席样子。
开业没多久，便有各色人等找上门来，比当年租个仓库开个门面热闹得多。找上门来，好多手中都拿着份很不规范收款凭证，各式各样收款罚款都有，有些说出来杨巡不怒反笑，有张单子竟然是因为噪声而罚，杨巡都不知道他市场噪声在哪儿，门口辆黄鱼车骑过都比他噪声大。罚单或者收费数额又不大，交，杨巡堵心，不说这钱交得不明不白，谁知道今天交得太乖，收钱以后会不会收上瘾。不交，不行，来人都是有来头，哪个杨巡都惹不起。杨巡觉得跟顾客谈价扯皮都没那
艰苦，个月下来，也不知手头不明不白流出去多少钱。有些单据拿给会计，会计还说不能报账。有那段时间，杨巡看着那些拿蘸口水手指哗哗翻着收据进来人，心中就会涌出孙二娘戾气，恨不得手头变岀两把牛耳剔骨剪刀，将这些个人大卸八块。
老李这天过来市场买电料，进门就看到前面个壮大汉子边翻着票本子边吆喝，老李工厂有定规模，这等事情还是第次见到，不由得骇笑，跟着那汉子鸣锣开道地往里走，看到旁边摊主都是见怪不怪地看着，老李心说看来这等事常有。但老李看到杨巡也笑嘻嘻边儿看着，没事人般，并不出来应付那汉子“领导呢领导呢”吆喝，老李奇，走到杨巡那儿，将采购条子扔给杨巡，说都不用说，杨巡就吩咐下面人手赶紧去仓库置办。
老李不管杨巡忙不忙，扯住杨巡胳膊问：“那人闹场？”
杨巡忙里偷闲答句：“不知道，来这儿收费多着呢。”
老李见那壮汉还在嚷嚷，他斜倚在柜台上喝声：“找谁呢，什事儿？”
那壮汉听就知老李是本地人，而且还是个角色，忙换个脸色：“大哥，不是找您。”
“你咋知道不是呢？”
“他们领导是南边儿来，谁领导，人呢，躲哪儿？”
老李笑道：“什事儿，这要紧？跟说也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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