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吃
不少苦。
也插队，养猪，那挑猪泥
筐子是特制，很长，那时才初中毕业，挑着老是搁到小石头上给翻，打自己
身臭。”他说着把传真交给小拉手下去发，要小拉手下看到方平叫回来。
“那猪泥也挑，叫积肥。但挑着总喜欢绕大圈，因为有户农家园子里总是开着花，最不济也有几朵脸盆似向日葵，看着那些花儿，人才觉得活着真好，那时候……人傻。”
宋运辉不由得笑：“天啊，那农家估计怎
也不会想到，几朵花儿招来无妄之灾。”
小拉想也笑，笑会儿才道：“那时候们天真啊，满心都是理想，不过不能不承认，那时候特容易满足，生活那苦，人还成天笑呵呵。现在……现在你有没有觉得理想不知失落在哪里？”
“前两天才想过这问题。女儿在学校里说她理想是当爸爸那样人，可理想呢？好像现在只有个理想，让家里人在庇护下
不上，希望外购。有个朋友以前做设备倒是最合适，可惜他们现在还卡得严，估计得用日本。”
小拉点头：“那就这样定。”
“有机会把那个朋友介绍给你，他现在美国读MBA，应该快毕业吧。毕业估计还是回那家公司，改天让他联络你。就们行业来说，他们设备是最全面，他那人做事也活。”说着拿起批文，翻开看看，看到签字和印章，不由扬扬手中批复笑道，“早知道问都不用问，小拉兄出马，无不手到擒来。”
小拉不由笑道：“你干吗还分钟两百字语速啊，谈判已经完。老外说跟你说话太压迫人，问题又多又快，没有充裕时间思考。听说你已经安排人员考察日本公司？”
宋运辉摊摊手，略表遗憾：“有些，也不能太独裁，太剥夺厂长意思。不过最后技术认定都在手里。让他们去日本看看吧，从没岀过国，你要不要与们老马打个招呼？”
小拉笑：“不跟无法拿主意人说话，要不你现在就帮跟你朋友联络？”
“好。”宋运辉拿出信纸，边写边道，“现在是他们那儿早晨，不知他在不在，给他留个传真。把你大哥大号码写上，如果不在，直接找你，行吧？”
“行，你已经把身份在上面交代？你手英语很漂亮啊。”小拉说着起身，叫门外等候手下进来等传真。
“你口语尤其好，们前三届人，按说英语好人不多，刚进大学时候，英语课简直是受罪。”
小拉呵呵地笑：“向英语好，高中时就背十四行诗。当年插队时读英语他们批，告诉他们，是恩格斯语录，傻眼吧。呵呵，什叫作知识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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