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见他风尘仆仆进来,身甲胄,面有倦色,已猜到他是远行而归。
這大概是他连几日都没有来看原因。
可他若有心让知道,大可以提前知会,如今才来问,算是种试探?
冷冷回眸,“王爷自然是忙于军务,去向岂由来过问。”
萧綦牵牵唇角,“不喜欢口是心非女人。”
肩上忽觉暖,却见萧綦脱下自己风氅,将紧紧裹住。
僵住,整个人陷入他臂弯,裹在厚厚风氅下,被他身上独特而强烈男子气息浓浓包围。
从来不知道,男子身上气息会是這样……无法分辨味道,温暖而充满阳刚,让想起正午炽热阳光,想起马革与铁,想起万里风沙。
记得哥哥和子澹味道,哥哥偏好杜蘅,子澹独爱木兰。他们行止之间,总有缕隐隐香气。京中权贵之家,都存有远自西域进献香料,都有美貌稚龄婢女专司调香。连贺兰箴那样异族男子,衣上也有薰香气息。
唯独萧綦没有,在這个人身上,看不到丝毫绵软,切都是强悍、锋锐而内敛。
烛影跳动,将他侧影映在床头罗帷,忽明忽暗。
无奈地侧脸,不看他,也不敢再挣扎,任由他亲手给上药。
此时已近深夜,罗帐低垂,明烛将尽,内室里只有与他单独相对。這般境地下,偏偏是這副衣衫不整模样,更与他肌肤相触……纵然已有三年夫妇之名,仍无法抑止此刻紧张惶惑,手指暗自绞紧被衾角。
萧綦言不发,间或看眼,那似笑非笑神色越发令心下慌乱,耳后似火烧般。
“下来走走。”他不由分説,将从床上抱起来。
“是。”笑,微微仰头,任夜风吹在脸上,“还以为,自视不凡男人,大都喜欢口是
月白,风清,人寂。
似乎听得见自己心口怦怦急跳声音,竟有些许恍惚。
“不冷。”鼓足勇气开口,想从他臂弯中挣脱,挣脱這刻慌乱心跳。
他低头看,目光深不见底。
“为何不问這几日去哪里?”他似笑非笑。
脚沾地,顿觉全身绵软无力,不得不攀住他手臂。
“你躺得太久。”萧綦笑笑,“既然内伤已好,平日可以略作走动,味躺着倒是无益。”
抬眸看他眼,倒觉得新鲜诧异。自幼因为体弱,稍有风寒发热,周围人总是小心翼翼,味叫静养,从没有人像他這般随意,倒是很对脾性。
他扶到窗前,径直推开长窗,夜风直灌进来,挟来泥土清新味道,与淡淡草木芬芳。
缩缩肩,虽觉得冷,仍贪婪地深吸口气,好久不曾吹到這样清新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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