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在乎?”他迫视,幽深眼底不见平素锋锐,只觉沉郁。
這问,问得心神俱震。
当真不在乎,這段姻缘,這个男人……都已将生扭转,还能骗自己説不在乎?
清冷月光映在他眼底,只觉无边
猛然拂开他手,脱口怒道,“若骄纵,又岂会再受你羞辱。成婚三年,独守晖州,没有半分对你不起,你却在此安享齐人之福……萧綦,你扪心自问,可曾真心当是你妻子?”
他怔住,定定望着,目中神色莫测。
“不管你为什娶,也不管你是否将当作妻子,从前事就此揭过,也不怨你!”泪如雨下,连声音也在颤抖,“从今往后,再不管你三妻四妾,你在宁朔,回京城,就此天长地远,各自太平。你做你豫章王,做郡主,与其同床异梦,不如——”
“住口!”他蓦怒斥。
下巴被他狠狠捏住,再説不出话来。
来,惊得起身欲逃,手腕却被他把扣住。
“浑身是酒,还不脱下来,你以为要做什?”他陡然发怒,双手分,扯下半湿衣衫,连同里面亵衣也被起扯下。
呆住,看着自己衣衫尽褪,雪白耀眼肌肤就此袒露在他眼前,寸缕不存。
這不是他第次脱掉衣衫,也不是第次被他看到身子。已是他妻子,就算什都被他看去,也是天经地义——可唯独不能是這样方式,這样冒犯!
他再次俯下身去脱裙裳时候,反手记耳光挥出。
他双眼亮得灼人,映着月华,清晰照出影子。而眼里,只怕也全是他影子。
這刻,们眼里只有彼此,再无其他,天地俱归澄澈。谁也没有开口,却直颤抖,眼泪滑落鬓角,滑下脸颊,滑到他掌心。从不知道自己能有這多泪水,似乎隐忍三年悲酸都在這刻流尽。
他久久凝望,目中怒色稍敛,竟有些许黯然。
良久沉默,只听他沉沉叹道,“如此恩断义绝话,你竟能脱口而出。”
窒,乍听他口中説出“恩断义绝”四字,竟似被什激,再説不出话来。
“是你夫君。”他头也不抬,便将手腕捏住,“不是你可以随便动手人。”
他冷冷看,唇角紧抿如薄刃,“女人可以骄傲,不可骄纵。”
倒抽口气,酒意上涌,连日压抑愤怒委屈起逼上心头。
“也是你妻子,不是你敌人,不是你要驯服烈马!”抬眸直视他,句话出口,已是哽咽,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咬唇侧过脸去,懊恼這止不住眼泪,泄露脆弱。
他沉默片刻,松开手腕,抬手来抚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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