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负隅顽抗叛军,踞城死守,以满城百姓性命相要挟,却被萧綦截断水源,围困七日后,城中水竭,兵马百姓皆濒危之际,军趁夜强攻,杀入城中,尽斩叛军头领,城中百姓亦脱险获救。不出两月之间,叛军和突厥人即被逐出关外,豫章王帅旗所到之处,连突厥悍将也望风披靡。
“反正咱们王爷就是天下无敌!”玉岫挥手,话音重重掷地,颇有将门主妇豪气,惹周遭群侍女听得神往不已。
静静含笑听着,尽管她所説字句,都早已知道,心头亦想过不知多少回,每听人説起,却依然心澎湃,百转千回。
她们口
“胖才好,胖人有福。小世子可要像们囡囡样,长得白白胖胖,可不能像王妃這样弱不禁风!”玉岫爽快地笑道。
徐姑姑与沁儿都笑出声来。
“小世子必然是肖似们王爷。”徐姑姑笑道。
垂眸,笑而不语,心底泛起抹酸软,却又透出甜蜜。
玉岫啊声,拍手道,“听説王爷前日连克三镇,已将侵入葫芦岭叛军逼退到那什,什关外……”
转眼八月,已是夏末。
京城桂花快要开,王府木犀水榭里,夕阳斜照,风里隐隐有丝甜沁气息。
玉岫抱刚满两岁小女儿来探望。
对面沁之,端槐汁蜜糕,学着大人样子,勺勺喂给小人儿吃。
小人儿很是贪吃,粉嫩唇瓣边沾白生生糕末,还兀自舞着小手索要不休。
“瓦棘关外。”微微笑。
“是,就是這个地方!那些个地名古怪得很,可记不得。”她脸颊泛起兴奋红晕,眸光闪亮,连比带划,“瓦棘关那仗,咱们三万铁骑直插敌后,左右两翼合围,给叛军来个迎头痛击,从正午杀到黄昏,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她越説越是兴奋,好似亲眼所见般,满面骄傲光采。
如今宫里宫外,无处不在传扬豫章王骁勇战绩,人人仰慕争颂。
自萧綦亲征之后,前方战局扫颓势,风云翻涌,横扫千里,将叛军迎头狙阻在河朔之北。步步进逼,沿路收复失地,传説守城叛军远远望见豫章王帅旗,不及细辨真伪,即弃城而逃,过后方知萧綦根本不在营中。
沁之看得咯咯直笑。
這个孩子比起三个月前初来府里,已经白润许多,不似当日那般瘦小,越发清秀可人。虽然还是沉默寡言却也渐渐与亲近,只是仍不肯改口。
萧綦允她不必改姓,依然叫做牟沁之,亦从不勉强她,任由她叫王妃。
摇头笑叹,“沁儿,你再這喂囡囡,该把她喂成陆嬷嬷样。”
陆嬷嬷是掌膳司老宫人,手厨艺妙绝天下,尤其长得憨肥浑圆,奇胖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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