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不待嬴风问便陷入回忆中,“枕鹤是被强制结契,他从来都没有原谅过,虽身为契主,却
“来祭奠灵魂之树,”逐玥面不改色地说着,音调没有丝起伏,“好久不见,你脸上墨镜真是可笑。”
嬴风被他话挑起往日回忆,不由地眼神暗,当然逐玥是看不到。
“凌霄呢?死在当年那场爆炸里吗?”逐玥对他离开后事无所知,“以雏态身份挂掉,真是可怜呐。”
他顿顿,又问道,“那你呢?这多年过去,你还是没有跟人结契吗?不然话,你墨镜恐怕早就摘下来吧。”他垂下头,“曾经对不屑顾人,却愿意为另个人魂飞魄散,就算凌霄已经不在,也仍是有点嫉妒他呢。”
嬴风不动声色地瞄眼枕鹤,“他眼睛是黑色。”
就是个生命,眼望去仿佛横尸遍野,令人怵目惊心。
基地被战争毁得面目全非,嬴风还记得他雏态时第次时来那些雄伟建筑带来震撼,如今却只有满目苍凉。
他在崎岖瓦砾和坑洼间行走,边走边呼唤着小灰名字,周围片死寂,连风吹过倒塌灵魂之树树叶引起瑟瑟声都显得异常清晰。
嬴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灵魂之树前面,他原本以为这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树遗体前背对着他站着两个人,个负手站在前面,头发是很罕见淡黄色,另人笔直地站在他斜后方。
“对不起,请问你……”
“啊,”逐玥完全没有否认,“因为他不是枕鹤,虽然也仍然叫他同样名字,但不是就是不是,这点比你更清楚。”
“那枕鹤人呢?”
“跟凌霄样,魂飞魄散,就在面前。”他面无表情地叙述着这件事,就像在说个跟自己无关人。
嬴风没有做声,更没有纠正他,逐玥却自己说下去,仿佛已经等待太久,迫切需要个听众。
“想你定奇怪,那件事之后们去哪里吧?”
他句话才说半便戛然止住,站在前面那人闻声缓缓转过身来,当他真面目点点刷新在嬴风面前时,嬴风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
“逐玥?怎会是你?!”自从舺鹰号自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个人消息。
逐玥比起他最后次见到时气质又变得不样,那时嬴风觉得他是个丧心病狂疯子,但眼前这个人,却充满让嬴风也能感知到危险性。
对比起嬴风戒备,逐玥却不以为然地淡淡笑,向前迈两步,他身后人也转过身来,虽是与枕鹤模样面容,却面无表情,眼底冰冷得毫无人类温度可言。
嬴风直觉他来者不善,“你们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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