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远不在,房东也会主动给叶昀开门。最让向远惊讶是有次她加完班回家,竟然看到叶昀在她对门那个眼高于顶外企熟女家里看电视。
自从向遥那番话之后,向远对叶昀其实度心怀芥蒂,不是没有过恨意,可说到底,恨也无济于事,向迤死得太早,向远努力回想,然而路走来,叶昀陪伴在身边记忆已远多于她那早夭弟弟。原来再至亲人也是样,人死如灯灭,活着人都贪恋触手可及亲切和温暖,也不是她忘阿迤,而是比起阿迤留给她惨痛,她更愿意记得叶昀笑起来样子。有时向远这对自己说,如果叶昀当年真做错事,那就把代替阿迤当作是对他惩罚。
有次,向远出门忘记带钥匙,恰逢房东外出旅游,大冷天,她瑟缩在家门外而不得其入,最后不只有请锁匠撬门锁,这才解决问题。她想起章粤句话:“你知道单身女人最重要东西是什吗?no,no……不是男人,而是门钥匙。”于是重换新锁时候,除交还房东把外,向远也给叶昀把,以备不时之需。
有钥匙之后,叶昀犹如得到许可证,来得更勤。向远说过他不止次,“你放学不回家,干嘛老在这晃,你爸和阿姨也不说说你。”叶昀就眨巴着眼睛说:“阿姨和爸爸都让常来看你,家里太静,心里憋得慌,还不如在你这写作业舒服。再说,还可以给你干干活。”
其实向远住处并没有什活可以让他干,十五平米单间配套,除日常必需品无所有,向远不热衷打理家务,却绝对不是个丢三落四人,她保持清洁方式就是尽可能地减少物品,东西少,自然整洁,所以叶昀常说她住地方像军训时学生宿舍。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可能地发挥自己光和热,比如说帮她收收衣服,煮碗面条什,有次甚至还给向远领回来只流浪狗,最后被向远严词拒绝,叶昀沮丧无比地带回家去,叶灵见那只癞头京巴居然爱不释手,抱着不肯放,叶秉林夫妇见她喜欢,意识到养个宠物也许对她病情有好处,让杨阿姨把狗弄干净之后,也同意让它留下来。
向远虽然对叶昀所作所为颇不以为然,但见他做得有滋有味样子,也不太好打击他积极性,毕竟在不影响自己生活前提下,她何必跟别人点小小乐趣过不去。有时下班之后打开住处门,看到床边凳子上叠得整整齐齐衣服,向远就将叶昀戏称为“田螺少男”,他老大不情愿,说宁可向远叫他雷锋。
这样日子虽然相安无事,但也有尴尬时候,比如说向远发现叶昀给她收衣服时候,就连内衣裤也为她叠得整整齐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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