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愣愣,她自认普通话讲得相当之好,乡音基本无存,而眼前这个陌生人竟然能够眼看穿她籍贯,不能不说意外。可眼前情况与她是不是江西人似乎全无关系,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注意力为何转到这个问题上来。
她试着去探寻他意图,却发现他原本戒备神色已慢慢模糊,那双眼睛里取而代之是说不清道不明困惑。于是向远在心中大胆估量,他对她江西人身份应该至少不是反感,无端那问,如无敌意,必有渊源。她抓到机会就不会放过,
“系噢,婺源人。”她刻意地用字正腔圆南昌话说句,
“婺源?”那人缓缓重复遍这两个字眼,甜蜜而凄凉,那种感觉,让向远想起自己难得做次好梦,却遗憾地发现即使在做梦过程中也清楚这不是真。
“你也是江西人。”
,在这双眼睛注视下她悄无声息地直起腰,不让自己显出任何慌乱。
“哦,对,房间灯有点问题,向小姐你帮看看,顺便打个电话给服务台好吗?总经理,阿姨,您两位等分钟。”他说。
向远心知有异,然而也不好拒绝,只得跟随那年轻人走进1917号房,“请问是哪盏灯?”
“这边落地灯。”他指指墙角,然而在向远走过去之后他迅速换上冷冷表情,压低语调厉声问道:“你是什人?”
向远心里暗叫糟糕,面上仍强撑着毫不慌张,不疾不徐地说道:“是来引导欧阳先生和欧阳太太到餐厅用餐。”
他摇头,“可听得出来。”
说这句话时候他心里仿佛已经
他冷笑,“你不是会务组工作人员,所有云建人领口上都有他们司徽,更别说你‘忘记’工作证,这两天都没有在会务人员中见过你,你找们总经理想玩什把戏?”
向远在他质问之下,脑子飞快地转,她眼前这个人明显地不好糊弄,事已至此,说服不对方,再狡辩未免猥琐,不如开诚布公,还有说不清还有机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示意他给自己个说话机会,“您别急,不是刺客。”对方毫无笑意,她叹口气继续往下说,“是江源公司西南区大区负责人,这次特意过来希望能拜会贵公司欧阳总经理,他贵人事多,们求碗饭吃也不容易,请您行个方便。”
她说完,那人依旧毫无松懈,向远心中也有些泄气,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令她功亏篑,尤其遇上个这难缠,她也无话可说,于是索性面无表情,等待着对方到欧阳面前揭穿她伎俩,或者直接通报会务组将她驱逐。
她没想到对方沉默许久,却忽然说句不着边际话,“你??你是江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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