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干净利索地收拾好自己面前东西,离座走出会议室,中途没有片刻停顿。
售后服务队出发那天,李副对向远说,“对不起,在提出周军时候应该更注意策略。”
向远笑着制止他往下说,“你怎也糊涂。你换着法子说就有用?这事跟你没
干活。周军算是张天然力荐得力干将,要不是他们立恒现在取消组装车间,他也舍不得把这个人给。不过这是建议,这是你职权范围,你看着办吧。”
次日会议上,讨论到由谁带队前往贵州时,李副嘴里吐出名字正是“周军”。周军虽然到江源时间不算长,原来是江源对手立恒组装班长,但之前公司年度评优评先活动里,向远力排众议地破格给予在江源未满年他授予“先进员工”荣誉,所以会议室在座人对这个名字都并不陌生。大家都知道向远对这个人颇为看重,而他又确实是干活把好手,沉默其实已经表面大多数人认可这个决定。
没有想到,惟反对声音竟然来自于公司出名“好好先生”叶骞泽,他理由是周军虽不错,但到公司时间太短,由他率领干人等前往外省工地,只怕不能服众,到时出问题,也不好处理。他在反对同时也提出新人选――车间姓覃个老班长。如果说这个提议还在向远可以接受范围内话,那,当叶骞泽说出副领队建议由陈健担任时,她猛然抬头看叶骞泽眼,差点以为自己会捏破手中水杯。
这个陈健不是别人,正是死去陈有和小儿子,父亲死后,被照顾性地安排进公司,来就得到好岗位,在最能学到东西组装班干活,表现还算不错。
向远仿佛又感受到脖子以下肌肤烧灼似疼痛,那稀硫酸泼在身上,遍布红痕让她连续好段时间不敢将身体示于叶骞泽之前,她不愿意叶骞泽知道,他心帮助人是怎样怨毒,不愿意他失望。然而现在向远觉得叶骞泽在用看不见强酸往她脸上泼。
泼硫酸人是陈健大哥,已经被向远换个理由弄进监狱,像他那样时常喝酒闹事人,找到他其它把柄并不难。而陈健本人在江源这段时间也还算安分守纪,向远知道,叶骞泽把他在这个时候派往贵州,是给他个立功机会,回来之后也有利于提拔。叶骞泽始终放不下陈有和事情,向远忍,可他现在当着那多人面,给她个下不去台阶。
向远觉得自己背离开靠椅,绷得笔直,然后,又渐渐地,渐渐地在很多人无声探究眼神里松弛下去。
“还有人有意见吗?”她环视会议室周。
鸦雀无声。
“好,那就这决定,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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