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能像你样。”
“像样?”向远已经分不清是哭是笑,“像样不是作孽是什?你自己孩子自己养,别把什事情都推给。你啊,小时候不听话,做妈妈就得有责任心,孩子是你,不管,你自己好起来照顾他……”
“再让无赖次吧,你就当最后忍回。孩子他会比听话,你看着他,就想起……不,不要再想起……”
向远潸然泪下,“向遥,你不能这样,如果还当是你姐姐,就当可怜可怜吧,挺下去,别泄这口气啊。算命江湖骗子说注定六亲零落,孑然人,不信这些邪!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个个离开。”她记得叶秉林说过,在病危人面前流泪是残忍,可是人生至此,还有什美好东西没有被撕开?
向遥好像听不见她哀求,竟然奇迹般地举起只手,对着白晃晃墙壁比画个手影姿势,“阿俊,这只鸟学得像不像……觉得很像,你看,鸟要飞走……”
上午八点三十九分,向遥逝于G市医大附属医院。向远送走她存于世上最后个血亲,当她在育婴房抱起那个男孩,她知道,这是向遥身上血脉延续,也是她自己最后点亲情延续。
向远给那个孩子取名为“余生”——向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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