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这个时候反而远比向远冷静,“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出事,会带着他出来,你等着。”
“叶昀!”
向远力气终究不如他。他用力地甩手,向远趔趄着退几步,叶昀身影便消失在杨阿姨逃出来时洞开大门内。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向远分不清脸上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叶昀听不到她声音,她甚至也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只记得二楼窗口上,喧嚣浓烟里,张惨白女人脸闪而过,那张脸上甚至还带着奇异笑容。
这是定格在向远那天记忆里最后个画面。
里扶住那个两条腿发软人,那人花白头发散乱,被烟呛得脸泪水,不是杨阿姨还能是谁。
“孩子呢?你出来,怎不见孩子?”向远也跑过去,把揪住杨阿姨急声追问。
杨阿姨咳个不停。
“说啊,孩子在哪里?”
“火……哎哟……妈呀……孩子在楼上……就在楼沙发上睡回……咳咳……差点没老命……”杨阿姨吓得舌头都打结。
她认得出那张脸——袁绣!
尽管消防人员赶来后极力抢救,那天,叶家老宅还是在场烈火中几欲化成废墟。这场火来势汹汹,公安人员在片狼藉里找到据说是汽油罐燃烧残留物证据,而与这栋老宅同归于尽,还有句女人碳黑尸体。
向远没有爱过这栋老房子,这老房子和她生活在这里记忆样冷清,但是当它终于在她面前以最决绝方式毁于旦,她心却空,里面好像除劫后灰烬,再也没有留下什……
她坐在烧伤科隔离病房帘子内,看着全身被纱布包裹着叶昀。叶昀没有食言,最终还是在消防人员协助下,和孩子起回到向远
向远听,心神俱裂,疯样地推开拍着自己胸口杨阿姨,“你,你怎能只顾自己逃命,把孩子扔在楼上?”
叶昀言不发地回头望眼,越过许多人头顶,救护车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在路口出现。也怪不得消防队误事,叶家是老房子,又恰逢干燥季节,旦遇见火情便是发不可收拾,而且这火是从二楼起来,短时间内如此凶猛,其中必有诡异。
“你干什?”向远发觉叶昀不对劲,及时扯住他衣袖,厉声喊道:“你要进去?疯吗?上面烧成什样子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所以不能让孩子留在上面,他等不到消防车出现。”
“不行,叶昀,不行,你不能去。”向远哭出声来。孩子还困在楼上,这已经令她绝望,如果叶昀再闯进去,这就是把她往死路推。她不顾切地拖住叶昀,“你这是去送死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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