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应该重新调查……设法和他谈谈……闪烁其词……”什。讲到最后,就只能听清楚个词,那就是“杰克”。杰克,内斯提到这个名字时总是咬牙切齿,似乎不这样就说不出来。
内斯“砰”地放下电话,回到房间带上门。他们以为他疯,但他知道,杰克肯定跟这件事有联系,他就是链条上缺失那环。如果警察不相信他,父母也不会相信他。他父亲这些日子都不怎在家;他母亲又把自己锁在莉迪亚房间里,隔着墙壁都能听到她在里面踱步,像只焦躁猫。汉娜正在敲他门,他开始听唱片,声音开得很大,这样就听不到敲门声和他母亲脚步声。后来,他们都不记得这天是怎过去,剩下只有些模糊印象。对于明天将要发生什担忧,已经麻痹他们知觉。
夜幕降临时,汉娜敞开她房间门,从门缝里往外看。内斯门底下现出线灯光,莉迪亚房间里也亮着灯。内斯把那张唱片反复播放下午,现在终于停,整条走廊逐渐陷入厚重浓雾般寂静之中。汉娜轻轻走下楼梯,发现楼下片漆黑,她父亲还没有回来。厨房水龙头往下滴着水,哒、哒、哒。她知道应该关掉它,但这样话,家里就没有任何声音,而现在这种时候,没有声音令人难以忍受。她回到房间,想象着水龙头滴水情景,每响声,都会有滴水珠出现在满是划痕钢制水池底部。
她很想爬到姐姐床上睡觉,但玛丽琳在那里,她不能过去。为自安慰,汉娜在房间里转圈,把她宝藏从秘密地点拖出来检查,她床垫和弹簧床垫之间,藏着玛丽琳成套茶具中最小那把勺子;书架上书后面塞着她父亲旧钱包,皮子磨得像手纸样薄;还有内斯铅笔,上面有他牙印,黄色油漆底下木纹都露出来。这些是她失败收藏,而那些成功收藏都不见——他父亲挂办公室钥匙钥匙环;她母亲最好唇膏“玫瑰花瓣霜”;莉迪亚曾经戴在拇指上心情戒指。它们要被原主人索要回去,要丢,要让人发现。她父亲说:“这些不是玩具。”她母亲说:“你太小,不需要化妆。”莉迪亚则更直接:“别拿东西。”汉娜把手叠放在身后,像检阅军队样庄严地对着床点头,想象着这些藏品模样,假装它们都立在床前。那些东西被没收之后,她就默默复述着家人对她说过话,在曾经放置这些物品地方画下它们样子。
她得以保留所有藏品,都是别人不要或不再喜欢,但她并没有把它们放回原处。为弥补它们遭到遗弃悲惨境遇,她先是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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