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惊讶地发现自己脸红。“没人说过……”
“只是还没说而已。但知道她想要什。婚姻。丈夫。解她这种人。”玛丽琳顿顿,想起年轻时自己,她母亲自豪地低语:很多优秀哈佛男人。“母亲辈子都想把变成她那种类型人。”
听玛丽琳提到她母亲,詹姆斯僵住,仿佛全身结冰。“噢,是,你可怜母亲。后来,你走,嫁给。”他干笑声,“多令人失望。”
“是失望。”玛丽琳猛地抬起头,“以为你和别人不同。”她意思是:以为你比其他男人好。以为你想要比他们好。但是,詹姆斯依旧在想着玛丽琳母亲,他会错意。
“你厌倦与众不同,对吗?”他说,“太与众不同,你母亲眼就看出来。你觉得这是好事,与众不同。
当然,莉迪亚误解路易莎。那时候,在女儿生日宴上,詹姆斯还不相信,除玛丽琳,他这辈子竟然会和别女人睡觉,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个想法,他会觉得荒谬可笑;那时候,同样会让詹姆斯觉得荒谬可笑是,他们生活中将不再有莉迪亚。然而现在,这两件荒谬事情都变成现实。
路易莎关上公寓门回到卧室时候,詹姆斯已经在系衬衫扣子。“你要走?”她说。她依旧心存侥幸,希望玛丽琳造访只是个巧合。然而,这是自欺欺人,她明白。
詹姆斯把衬衫下摆塞进裤腰,扣紧皮带。“必须走,”他说,他俩都知道这是实话,“最好现在就走。”他不确定回家之后会发生什。伤心?愤怒?把平底锅丢到他头上?他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对玛丽琳说什。“再见。”他对路易莎说,她吻他脸,只有这句“再见”是他唯确定事。
中午刚过时候,他走进家门,发现没有哭泣,也没有怒火——只有沉默。内斯和汉娜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在詹姆斯经过时谨慎地看着他,眼神就像看着个难逃死家伙走向绞刑架。詹姆斯爬上楼梯,来到女儿房间时候,他也有同感。玛丽琳坐在莉迪亚书桌前,平静得诡异。她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他强迫自己保持站姿,努力不让双手发抖,直到她终于开口。
“多长时间?”
内斯和汉娜蹲在屋外最高级楼梯上,不约而同地屏息静气,偷听里面动静。
“自从……葬礼。”
“葬礼。”玛丽琳依旧凝视着地毯,紧抿着嘴唇,“她很年轻,多大?二十二?二十三?”
“玛丽琳,别说。”
玛丽琳没有停。“她看上去很甜。相当温顺——这是个不错改变,觉得。不知道为什会吃惊。猜,你早就想换人。她会成为个不错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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