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直接按掉。
韵锦知道以他脾气,现在正在气头上,无论她说什都是火上浇油,心想索性由着他去,或许过不几天,等到他发完脾气,就什都好。可是,两天,三天……直到第五天,程铮也没有给她打过半个电话,韵锦开始意识到这次他是真生气,于是再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他统统不予理会。韵锦心里不是没有后悔,她问自己,如果早知道他会有那大反弹,她还会不会意孤行地想要留在这座城市?其实她签下就业协议时候并没有考虑太多,现在想起来当真也是太草率,就像他说,她竟然完全没有考虑过他感受,……又或者,她是故意忽略这点,她在赌自己其实没有那在乎他。
当下已经临近春节,学校早已放寒假,之所以还有那多留校学生,无非都是些跟她样在等待就业消息毕业生。韵锦不是个习惯死缠烂打人,几次联系不上程铮后,她心里虽然沮丧,可是也没再徒劳地打他电话。另边,妈妈已经打来几次电话催她回家过年,她并不想回到那个已经不属于她家,可也找不到更好理由留下,于是便在大年三十前两天,收拾行李坐上回家火车。
春运期间火车上,拥挤程度无需过多形容,韵锦幸好买到是张座位票,尽管被铺天盖地人和行李挤得动弹不得,可是毕竟比那些站就是十几个小时人幸运多。她所在车厢里,除学生外,大多数是南下打工返乡民工,他们东歪西倒地在列车任意个角落里或坐或睡,神情虽然疲惫,可脸上眼里尽是回家期盼和喜悦。在外打工不管多辛苦,至少家乡会有在等着他们人,累年,等待无非就是满载而归这天。韵锦看着窗外流逝风景,谁会在家里等着她?她承认妈妈还是爱她,可是更爱另个家庭,她想起妈妈对她说话时变得跟叔叔样小心翼翼口气,更清醒地认识到,她已经没有家。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疯样地想念程铮,想念他怀里真实温暖。原来,跟失去他比起来,自己坚持变得多可笑。可他还在生气,韵锦想,管不那多,他总是要回家过年吧,只要他心里还有她,再恼她也会过去。有他在,也许适应北京生活也没有那难,只是,对已经签协议单位违约要负什责任呢……韵锦迷迷糊糊靠在座位上睡去前瞬,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醒过来时候已经是午夜,硬座车厢晚上是不关灯,四周乘客打牌打牌,聊天聊天,还是那热闹。她看下刚过去个小站站名,在车上坐十几个小时,路程总算过半。像是感应到她醒来似,韵锦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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