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生日那天,周子翼为庆生,他说:“郁华,为什你不是家人?”沉默不语,他是个
需要点盲目和冲动,所以当时只回答他:不知道民政局多少点钟开门。说来没有人相信,民政局八点钟上班,和他这两个傻瓜七点钟已经等在门口,好不容易等到办事人员就位,才知道原来那天只办理离婚。”
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对她说:“韵锦,有没有说过嫉妒你。”
是,不管有过多少苦,只要她愿意转身,总有那个人在等她。然而等待那个人在哪里。
周子翼跟程铮成为生意上伙伴后,工作重心慢慢地移到G市,反正也离婚,在上海也无牵挂。大半年后天,已经上床休息,却接到醉醺醺他打来电话,背景是沸腾喧天音乐声,他说:“喝多点,你能不能来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严厉地拒绝他,可是末,还是问他地点,然后重新穿戴出门,将喝七荤八素他运回家。
凡事有过第回就会有第二回,成他救火队。渐渐,有时他自己结束应酬,也会开车到住地方坐上坐,他说是因为喜欢泡茶。
周子翼喜欢碧螺春,却不爱那样“吓煞人香”,反倒是六安瓜片更合心意,每次他来,总是给他泡好茶,然后再自己喝自己瓜片。他通常喝过茶就走,除非喝得烂醉,很少留过夜,偶尔,客房里也常会有他遗留下来东西。
韵锦问:“你们这样算什?”
没有回答。知道他依恋在身边温暖,这也许是他有钱双亲和美丽清高前妻都没有给过他。后来也慢慢知悉他离婚原因,其实很简单,她不满他应酬太多,他责怪她没有把家庭看得太重。美丽骄傲人都样,容易挥霍他们任性,他和她都是如此。原本小小分歧越变越大,最后大家都感觉疲惫,只得各走各路。
每次送走他,都会独自个人在原处坐上很久,直到茶都凉透。韵锦说得对,她说:“周子翼不过你利用你感情,心安理得、毫无负担地享受被爱感觉。”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选择清醒地沉溺。
有时他也会说:“郁华,你也不小,别再拖下去,找个好男人吧。”是,已经不小,个三十岁女人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在乡下老家,个二十五岁未婚姑娘已经是父母心头块心病,到这个年龄,简直是可视为怪胎,曾经以为荣父母如今最怕就是乡亲们提起婚事,他们急过,催促过,责怪过,也死拉活拽地撮合过,慢慢地也就死心,由得去,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也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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