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述临时离场,朱小北在球馆里独自坐会,个中年大叔见她落单,邀请她打两局,朱小北在大叔身上收获大获全胜快感,末,大叔邀请她共进晚餐,她以自己要回家带孩子为由拒绝,收拾好东西走出球馆,太阳西沉,在天边只余抹晕红。
这个球馆朱小北来得少,附近带也不是很熟,今天韩述跟她提起谢桔年,她才记起桔年以前跟她说过,离这不远有个小牛肉面馆味道相当不错,朱小北却直无缘得试。看样子韩述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脱身,现在不正是去品尝牛肉面天时地利人和好机会吗?朱小北也是行动派,决定,就二话不说按桔年说起方向寻找。
朱小北从小生活在北方,脚踩着是马平川土地,她们家乡给人指路习惯指东西南北,东西走向是街,南北走向是道,说就明白,可是到南方,这些概念完全失去意义,G市就是个典型,大大小小马路、巷子如蛛网般,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这里上个坡,那里拐个歪,朱小北自认方向感极好,初来之时也犯晕。这边人指路也有意思,不说方向,只喜欢讲左右,往左,往左,再往右,往右,拐个歪,不小心就走成个中国联通标志。
好在谢桔年不这样,她指路别有番意思,她说你在XX路,看见栋高楼,金灿灿,就朝那走,然后走过那个有点儿歪红绿灯,往前数第五盏路灯对过去地方就是巷口,巷子里有不少小吃店,那件牛肉面馆没有招牌,只有棵很像“亢龙有悔”樟树,树旁边就是。
谢桔年说起那些特征物时候那言之凿凿,好像比起左右东西,那才是永恒不变。朱小北当时听着觉得好玩,现在路走过去,金色大楼,有点歪红绿灯,第五盏路灯对过去巷口,巷子里小吃店……竟然样不少,而且那颗奇形怪状樟树,除黄日华版《射雕英雄传》里郭靖经常比划降龙十八掌第十八式“亢龙有悔“,朱小北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出更合适词汇来形容它。
站在树下,红烧牛肉热腾腾香味扑面而来,其实比起跟韩述吃饭时,他对场所、餐具、气氛讲究,朱小北更喜欢这样人间烟火味道。小小店面,简陋得可以,不过正赶上晚饭时间,食客那叫个多。朱小北吆喝很久,店老板才给她张招牌牛肉面塑料小牌,然后她又继续为在拥挤店面里找位子而发愁。
店里空间也就十来个平方,不规则地摆着几张低矮小方桌,朱小北放眼望去,挥汗如雨毫无形象吃面人里,年轻俊男靓女还不在少数,她看着看着,忽然就眼睛亮。奇怪,难道真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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