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想叫住你,注意你脚边那个水坑。怎办,鞋子都湿透。真是出于好意!”
“那真是谢谢您。”
两人前后地重新走回3号馆,那边巫雨和陈洁洁已经在隔网相互练着发球。桔年脚上狼狈很快引起他们注意,巫雨赶紧停下拍跑过来。“怎回事,掉哪去。”
他问是桔年,眼睛却不经意地看韩述眼。
“别看,不关事!”韩述岂能连这点察言观色眼力都没有,当即撇清。
看自己也受创严重,绝对是没有耍流氓意思,当下也感觉到难堪,赶紧把裤脚抚平,脸火辣辣地,嘴上却还轻描淡写。
“不让你看看你还以为是踢在沙包上。也不是跟女生计较人,医药费什也不找你事,那件事就过吧,你怎看。”
桔年锯口葫芦表现让韩述极度不满,“你觉得有问题,还可以上诉啊,总得给句话吧!”
“啊,什话?”
“感想、体会、心得!想到什就说什。”每个字都像是从韩述牙缝里狠狠地挤出来。
“自己没看见,还算幸运,只是掉进路边水坑,不是厕所。”桔年笑着对巫雨说,她消极乐观主义无所不在。
“家在附近,桔年,你穿多少号鞋,6号是吧,要不赶紧回家换双,湿鞋穿在脚上很难受。”陈洁洁也放下拍走到桔年身边说。
桔年把自己东西捡起来,“不用,还是回去算,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要另找个人打球。”
她把拍子背在身上,低着头说再见,心中忽然无比地渴望巫雨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句,说什呢,嗯,就说,桔年,跟你块走。又或者他对陈洁洁说,对不起,“
桔年迟疑下,小声说,“其实,其实你大腿挺白。”特别是裤子撩起来平时阳光照射不到地方,眼看过去白得耀眼,桔年虽然是女孩子,也只能自叹不如。不过小时候韩述好像就停白,这点上他像他妈妈,过去大院里人都说韩院长夫人年轻时候皮肤特别水灵。韩述估计是这几年长大,又好动,脸上是晒黑些,亮大腿就原形毕露。
“谢桔年!”
桔年听到韩述大叫声,第反应就是明哲保身地往边上缩,没想到就是这缩,不偏不倚脚踏进施工造成低洼积水处,黑色水浆顿时没过她鞋子——她上周刚刷得干干净净,唯双运动鞋。
桔年从积水坑里把脚抽出来,水已经从鞋帮处灌进去,袜子都湿透,濡湿得让人难受,原本白色鞋子像掉入酱缸,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请问您叫有什事?”桔年无语问苍天地看着自己鞋子,又看看韩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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