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们不怎认识。”
桔年不知道爸爸眼神是否带着审视意味。她父母在男女方面事情上尤其谨慎和保守,稍有不慎,只怕又被训斥为“没个正经”
“说什?最恨你骗!把当白痴还是怎,从头到尾你说过句真话吗?”
“……”
桔年不知道事情会上升到这样高度。
“这样也好,你爱跟谁搭档是你自由,要输,要自取其辱也没有办法……”
“哦,那就不耽误你,谢谢啊!”
桔年不吭气,拿起小茶几上听筒。
对方说:“您好,声讯台。”
桔年含糊地应声。
韩述立刻就开始发飙。
“你蠢就算,可觉得自己代表正常人智商水平就过分点。有你那哼哼唧唧声讯台吗,怎就没见过你这种人,从头到尾出说谎你还会什?”
语言服务,请在挂电话……不,忙音之后留言……”
说完短短段话,她几乎要急得拔光自己头发。
对方沉默几秒,用力地挂上电话。桔年不知道他是否真会留言。
顺利地吃完晚饭,洗碗直都是她工作,龙头里还开着水,望年却精力旺盛地闹着她,会用虚拟冲锋枪做扫射状,要求姐姐痛苦地中枪倒地,会踮着脚尖去玩洗好碗碟,桔年疲于应付。
这时,爸爸在客厅叫她声,好像是说,有她电话。
“你说什……你敢挂电话!”
桔年细声细气地说:“没事,你忙吧,再见啊。”
电话归位,桔年有些担心他再度打来。
“你跟韩述在同个班?”爸爸从晚报中抬起头来问。
“呃,隔壁班。”
爸爸虽然在看报纸,妈妈低着头织毛衣,可桔年知道,他们耳朵都竖着呢,她当然不能在个讲礼貌到太过客气同学面前失礼数。
她说,“哦,谢谢。”
“你不想跟搭档完全可以明说,也就是随便问问。可你为什要说你没时间?直截当地说你跟那个职校约好又怎样?
桔年担心话筒漏声,赶忙用手去掩。
“那你说呢?”
桔年竭力把自己头发从望年手里抢救回来,就在厨房里应声,“哦,就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手上水,妈妈也走进来,催促道:“做什都慢慢腾腾,别人等着呢。”
桔年不敢顶嘴,走到电话边,正好听见爸爸对妈妈说:“这孩子跟他老子样,特别讲礼数,有时又觉得太过客气。”
桔年心中“咯噔”下,那家伙阴魂不散还有完没完。
妈妈见他犹犹豫豫地,忍不住数落:“丢魂?韩院长儿子打电话问你羽毛球比赛事,同样年龄孩子,你怎就差人家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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