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述是幸福,总有人在为他奔走。有些东西,有人有,有人没有。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弃若弊屣,如果定要给个解释,那就是命。
“你要告他吗?”毕竟见惯风浪,蔡检察官惊讶之余却纹丝不乱,心平气和地问句。
桔年字句地说:“不该告他吗?”
蔡检察官沉默片刻,笑,“你是个聪明女孩,不枉费韩述中意你。既然如此,桔年,也不怕跟你挑明说,们国家性犯罪法律存在很多尴尬和盲区,就算你存心要告,如何举证?你说你在非自愿情况下跟韩述发生关系,但是除你,谁知道,你身上有伤痕吗?至于喝酒,神志不清,那酒是不是你自愿喝下去呢?你跟着韩述上车.进旅馆,有过挣扎吗?发生关系中途你有没有清醒,有没有反抗?韩述能不能理解为你是情愿?如果不是,你怎证明?”
“蔡检察官,你要告诉,法律帮不是吗?”桔年微微笑。
里会怎想?”
蔡检察官提到桔年爸妈,桔年心里滋味难辨。蔡检察官坐在她对面,面色和蔼,柔声细语,多像个母亲,可惜她母亲不是这个样子,最怕被人戳脊梁骨,她偏偏闯下这样祸,注定做不成他们好女儿。然而,警方已经在几个小时前打电话联系她家人,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出现。
就算是赶过来给她耳光也未尝不可啊,但是没有,没有人来。
“桔年,想你也是样,希望付出最小代价摆脱这个困境,韩述作证那并不是个好主意,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你提到那个旅社老板,会尽快找人跟他联系,这方面熟人不少,你可以放心,知道你是清白,也会努力想办法为你脱罪。”
见桔年不语,蔡检察官从袋子里拿出自己从最近百货商场买来套女孩衣物,内衣鞋袜应俱全。
“孩子,法律是个准绳,但它不是上帝。你告不赢,韩述家里情况你也知道,那样结果除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父母更加难受,让你而再再而三掀开自己伤疤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看你样子也够糟糕,穿在身上怎会舒服?这事时半会没法解决,跟他们说,让你把衣服换换,休息下,毕竟是女孩子,又不是铁打。部分衣物他们要拿去作为证据检验……去吧,桔年,别跟自己过不去,换衣服地方是女警临时浴室,顺便把身上洗洗……”蔡检察官柔声说完,把东西轻轻放在桔年怀里。
桔年难以察觉地勾勾嘴角。“你怕告他?”
她声音太低,蔡检察官起初没有听仔细。
“什?”
“你说那多,让换洗,无非怕告韩述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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