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述和他舞伴在舞步中游走,跳着跳着就转到庄娴身边,庄娴怔怔地,也不知道是谁暗地里使把劲,将她推,她毫无防备,就这跌跌撞撞得扑过去,正撞上韩述舞伴,那女孩子停下来,惊叫声。
庄娴绕着舌头吞吞吐吐地道歉,可嘴巴不听使唤,身边吵吵嚷嚷地,都成模糊团,听不清辩不明。然而,韩述松开他舞伴,扶直庄娴,竟然就着她手,在未完曲子中领着她跳下去。
在宿舍卫生间里,只有个人时候,庄娴曾不止次偷偷哼着只有自己听得见小调,张开手,与虚空中另半共舞,可是她以为那只能是她个人梦。
忘那夜是怎结束,庄娴躺回她架子床,可是心还在舞池里,被他牵引着跳
……”
很久之后,庄娴都没能从自己那时“疯狂”举动中释怀,她手中铁叉上还冒着热油鸡翅膀险先捅到韩述脸上,幸亏他闪避及时才逃过劫,旁郭荣荣早就笑弯腰……她当时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说什,活该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郭荣荣笑毕,大概也知道玩笑底线,接着之前话头继续为韩述引荐,“刚才还没说完呢,她可你……师姐啊。”
韩述边笑,边擦拭着刚才溅在自己衣服上烧烤油,然后竟然也再自然不过地接过庄娴手里烧烤叉,嘻嘻笑,“给烤吗,谢谢庄娴师姐……你翅膀味道还不错。”
韩述不知道,就连郭荣荣也不知道,那次他接过烧烤叉时留在庄娴指尖温度,她很久之后都还触动着她。
这件事后,脾气就跟面团似庄娴也跟郭荣荣生好几天闷气,她暗恼郭荣荣玩笑开得过火。换作以往,受不得冷清郭荣荣早就换着法子逗庄娴笑起来,可这次,竟也似较着劲似,两个好朋友冷战不少日子,郭荣荣才主动软下来开口邀庄娴陪她去学校交谊舞会。
此时庄娴已然消气,她就郭荣荣这个好友,冷战起来也怪孤单,对方给个台阶,再傻也知道顺势下来,换套裙子,就跟着郭荣荣去舞会。
黑黝黝挤满人舞厅,庄娴和郭荣荣刚坐定下来,就留意到舞池中心,衣冠楚楚韩述环抱着民商法学院个漂亮女孩在支快三曲子里如蝴蝶穿梭般满场起舞,金童玉女,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女认识,外号‘公共汽车’……”极低可见度里,庄娴看到郭荣荣勾起边嘴角,她也没心去听,心意地随着他们舞步。他们跳得真好看,庄娴想。
她甚至没有嫉妒,当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光环里他身畔那个人,心中便只剩心悦诚服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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