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韩述叔叔,老师跟说是个阿姨……究竟是哪个阿姨,她为什不亲手交给呢?”
桔年怎能告诉非明,这些发卡来自于她直心心念念却从未相识人,而那个人为段过去,个誓言……又或者是为另个家庭和已然安定生活,将永远给不非明想要东西。
陈洁洁当然认出非明,这是她年少荒唐岁月里如今唯留下血证。那次擦肩而过,她会流泪吗,她会后悔吗,她会因为这个融合她和巫雨血脉生命而想起逝去容颜辗转反侧吗?桔年不得而知,她知道是,陈洁洁或许想要给孩子补偿,却不可能与非明相认。而她能给补偿,也不过是这盒子漂亮却无用点缀品。
桔年想,不怪她。不过是段过去,有人想记得,有人要忘记,仅此而已。
“会不会是别人送错。”非明猜到最后,
掌,而不是只有姑姑静静陪伴着。
姑姑也不是不好。非明未尝不知道姑姑才是真正照顾自己人,可是姑姑总是太过冷清,而非明又太害怕这种冷清。她渴望是放学后等待自己张热闹餐桌,还有快乐或沮丧时分个温热怀抱,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她所能记得只有午夜时分偶尔转醒,老房子无边沉静,和桔年姑姑枯坐时寂寥侧脸。
非明还没有长大到足以读懂那些情绪,但是她嗅得到藏在平淡如水日子后头哀伤味道,那不是她梦想中家味道。
韩述叔叔没有出现。非明略带失望地抱着她裙子和舞鞋跑进设在礼堂二楼化妆间,桔年则找个位置坐下,独自等待。
演出即将开始,已换上洁白纱裙,妆扮得如同甜心公主般非明忽然紧张又雀跃地回到桔年身边。
“脸怎那红?”透过粉底,桔年都可是察觉到非明异样潮红脸蛋,同样掩饰不住,还有眼睛里惊喜。
非明把手中个纸袋往桔年怀里塞,神秘兮兮地小声对桔年说:“姑姑,刚才老师把这个给,说是个阿姨给送来,是你买给吗?”
桔年轻轻打开相当精致考究纸袋,里面是个漂亮小盒子,打开来才发现盒子里竟然装得满满地都是各式各样漂亮小发卡,五颜六色装饰和晶莹水钻耀花眼。
“是你买给吗?”非明还在旁个劲追问,但她心中也许知道这个答案是否定。“难道,是韩述叔叔?”
孩子声音因极度兴奋和惊奇,微微带着颤音,而桔年指尖发凉,心中某个角落却也在微微地抖。不会是韩述,韩述虽然能够负担也愿意送孩子礼物,但他不会特意去买这些小女生情致玩意,也未必知道这些东西正是非明目前心头所好。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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