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述冷笑，“是不是不错，她自己才知道。前几年不是离婚
吗？留在国外晃荡，不知道多潇洒，到头来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复婚。没有周家，她估计后来得在国外洗盘子。拿人
手短，吃人嘴软，所以她这几年也是安分，好在生个儿子，要不日子也未必好过。换作
是她，只怕也要把非明这档事瞒着，打死也不说。”
他看桔年
眼，放缓语气继续说：“不过非明虽然是她生，但她天也没养过，算起来还不如你跟这孩子缘分，过去不指望她，就算是现在，也未必要指望她。非明事……非明事，你放心吧，还有呢，会……”
他从来没有把段话说得那
艰涩，既难堪，又紧张，方面怕说得太露骨让她反感，又怕太含蓄，以至于她听不出另层意思。
桔年确实有些吃惊，不禁看韩述眼，在她视线下，韩述都不知道怎把下面话说下去，手忙脚乱地掏出张卡，胡乱地塞到她手中。
桔年被他吓跳，顿时站起来，“什……唉……不用……”
在她身边，他不是他，不是韩述，他是照见谢桔年过去面镜子。他真真切切地提醒她，那些过去不是虚幻。
韩述嗤笑声回答道：“当然像，她像她爸，也像她妈，唯独不像你。”
他说完又后悔，不是说好，从今往后要好好地对她吗？即使预想那个拥抱无疾而终，但怎还管不住这张嘴。
好在桔年看起来并没有太介意。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韩述不经意低头，走廊灯光让水磨石地板上两个影子靠得很近，他略略换个姿势，那它们便真如同依偎般。
“说陈洁洁为什好像有两年好像从地球上消失样，原来是为这个。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那还生出来干什？她这些年都没有想过回来找非明？”韩述害怕太长久沉默会结束那个“依偎”，总得说些什吧，可是问起这个，桔年无声回答又让他无名火起，“就知道肯定没有，那家伙做事太不地道。对，她到底知道非明由你抚养吗？”
韩述又轻易
桔年说：“以前不知道，最近大概是知道。”
韩述拍大腿，“前几天她还给打电话，拐弯抹角地问起你事，还以为她关心呢……”他说到这里打住，掩饰性地咳下，接着往下说，“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谅她现在也不敢认这孩子。”
“是吗？”
“你还当陈家跟过去那威风，早几年前陈洁洁他爸爸投资失败，在个项目上栽大跟头，他们陈家就天不如天，现在也不过是靠亲家撑着那份表面风光罢。”
桔年想到那日超市见到那对，“那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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